“小心。”
陆云溪还没有惊呼,旁边的人倒是吓了一跳,赶忙的伸手扶住了她。
“谢谢。”陆云溪站稳了之后,赶忙的道谢。
“以后可要小心。”男子长了一张普通到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脸,但是,一笑起来,却分外的温和,暖暖的感觉,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嗯。”陆云溪应了一声。
男子哪怕是面对一个不大的女孩子,也是小心翼翼的,哪怕是他的年龄足可以当陆云溪的父亲了,但是,他在扶她的时候,依旧是用他的袖子隔了一下,没有直接碰触陆云溪的胳膊。
“朱兄,你可算是来了,赶快,书带来了吗?”一个书生匆匆的跑了过来,着急的问道。
“带来了。”朱宜良将一本书从怀中取出,郑重的交到那个书生的手上。
书生一把将书本给抢了过去,在手中随意的一卷一翻,书页被翻得是哗啦啦直响。
陆云溪清楚的看到,朱宜良眉头不高兴的皱了皱,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书生就指着其中一句话,高声的嚷嚷了起来:“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记得没错,是你们记错了。”
书生身后的几个人笑了起来:“行、行,是你记对了。”
“不过,这回
朱兄跑回去,就为了这一字之争,这一趟跑得可有点儿冤。没听到刚才几位同窗的精妙言论,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拿着书的书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朱兄考了这么多年了,知道的肯定是比咱们多,多精妙的言论没听过?”
站在一旁的陆云溪眼睛一眯,这个人……相当的过分啊。
那位朱兄明显是为他去拿的书,最后这个人还在嘲笑朱兄,什么意思?
白使唤人不说,还挤兑人,这人咋就这么优秀呢?
那个书生丝毫不知道收敛,反倒是越说越是兴奋:“我家里人还叮嘱我,让我有什么事情多跟朱兄请教。毕竟朱兄来府城学习多年,经验可是比我多多了。”
“朱兄,小弟以后可就全都靠你了。”说着,书生还对着朱宜良拱了拱手。
他这样讥讽的意味可就更重了。
朱宜良脸色变了变,很是尴尬的站在原地,三十岁的人了,颇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文彬兄,看你这话说的。咱们可是听风书院的,还需要其他书院的人来照顾你吗?”明显是那个叫文彬书生的同窗骄傲的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跟朱兄是同乡。我也是需要他照顾的,看,这次不就是多亏
了朱兄送书过来。”汪文彬笑着说道。
将挤兑人当做了好玩的事情,还这么大咧咧的说了出来,丝毫不顾忌朱宜良的心情,以取笑他人为乐。
“文彬,你若是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朱宜良这话一出口,陆云溪差点没被气死。
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这么好说话?
这人可是刚刚扶了她一把,就冲着这个,她也不能见着他这么被人挤兑。
“原来是挺疯书院的,我说怎么一开口就顶风臭八百里呢。”陆云溪在一旁嗤笑一声,开口挤兑着,“怎么着?你们挺疯书院又抖起来了?”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辱骂听风书院?”汪文彬怒斥道。
汪文彬这话一出口,刚才在他旁边,跟他关系不错的几个同窗竟然齐齐的闭上了嘴巴,丝毫没有帮腔的意思。
周围的安静,让汪文彬愤怒的转身,伸手一指陆云溪,同时质问自己的同窗:“她羞辱咱们书院,你们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都不愤慨吗?”
汪文彬的几个同窗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想死,他们还不想找这个晦气呢。
“文彬,我们先回去了。”
“是啊,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看书了。”
汪文彬看着门外那当空照的
太阳,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你们怎么了?”
睁眼说瞎话到这个地步,他们是疯了吧?
“没怎么,我们先走了。”那几个人显然不想多待。
不是他们没同窗情谊,实在是,他们不敢面对陆云溪。
跑到书院门口去砸场子的,最后,她安然无事,院长换人……这样的狠人,院长都扛不住,更何况他们呢?
反正他们是惹不起。
“你们怎么回事?”汪文彬可是急了,一把拉住了距离他最近的人,大有不把事情说清楚,他就不放手的意思。
那个被他抓住的人挣脱不开,气极的低叫了一声:“她是陆云溪!”
陆云溪这三个字,可是跟惊雷似的,在汪文彬的脑海中轰隆炸响,瞬间呆愣住的他手上力道情不自禁的放松,让他的同窗得以挣脱,同时快速的离开。
这里可不仅仅是听风书院的学生,还有其他书院的。
那些人一听到陆云溪的名字就知道为什么那几个听风书院的学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吓得要死了。
周围人的嗤笑,让汪文彬的脸色是瞬间涨红,他的面子可是过不去了,嘴硬的挤兑起来:“朱兄,我说你这回怎么这么硬气,原来是有人给你撑腰啊。”
“你可真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