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程。”
沈季勃然大怒,“安重华,你不过是一个被赶出临安的落魄郡主。
我敬你三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插手沈家家事!你是笃定了我奈何你不得吗!”
见安重华一言不发,只脸上挂着玩味的笑,仿佛在说你奈我何?
是了,他能轻易掐灭任氏母女的生路,却对安重华无计可施。
甚至反过来,安重华虽被赶出临安,却和临安勋贵交好,要阻他的仕途可谓轻而易举。
该死的任五娘,竟找了这样一个帮手!
沈季又看向任五娘,“任氏,若我身上背着污名,两个儿子日后终身都不能再考科举入官场,前途尽毁!
你竟如此狠心,宁愿毁他们一生!”
两个儿子哀求地看着任五娘。
狠心?说来说去,狠心的竟然是她!
她只不过没有引颈就戮而已!
任五娘惨然一笑,看向两个儿子,“这么说,只有我将所有的污名扛下,和小妮坦然赴死,才算对得起孩子们?
凭什么,凭你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吗!”
两个儿子在她的逼视之下,俱是不敢抬头。
他们也知道,自己是在逼母亲去死。
可,可若不这样做,自己的未来岂不是都毁了!
她是他们的亲娘啊,为了儿子,牺牲一番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