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知所谓!
看台上其他妇人俱被她的厚颜自大气得仰倒。
站在林夫人身侧的任五娘尤为愤怒。
“庄阳郡主虽然身份高贵,可桃城素来观人以才,从不屑对强权者奉若上宾。郡主若心里有数,就该知道自己配不上这张座椅。”
安重华身子好似黏在椅背上一般,半丝羞恼也无,凤眸平静地看向林夫人。
“桃城素来观人以才,林夫人作为桃城文人和贵女的榜样,不知是凭着什么来安排座位的?”
林夫人表情一窒,下意识看向任五娘。
发现自己此刻说什么都不合适,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安重华又道:“若林夫人也认为我不配坐在此处,我这便离开。”
什么?她要是离开,还怎么给曼桃做踏脚石!
忙强笑道:“郡主才德兼备,是全场最配得上这张椅子的。”
林夫人素来以高贵典雅的形象示人,从未在人前如此谄媚过,看得众人纷纷呆若木鸡。
对安重华的憎恨瞬间攀升至顶峰!
若非安重华位高权重,她们直想将她赶出四时宴的会场!
当然,在恼怒的情绪下,掩盖着她们不愿意深思,更不愿意承认的一点。
看她这如火般耀目光华的模样,她们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羡慕。
绝对只是一丝丝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间,一伙衣着富贵、俊美不凡的公子哥鱼贯而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美少年总是赏心悦目,更不用说成群的美少年。
他们踏着日光满身朝气走近,风华正茂的味道仿佛能从笑容之中溢出来。
“见过郡主!”
齐刷刷的见礼声,瞬间打破妇人们欣赏的表情。
见鬼了,这帮俊秀后生,怎的各个都围在安重华身侧!
在一旁等候的桃城贵女们,俱都露出酸溜溜的神态。
神色各异间,林曼桃姗姗来迟。
方才来的路上,她一直懊恼没能向方才那位公子询问名字。日后若再也见不了面,岂非要抱憾终身?
正当此时,身边丫鬟惊呼:“咦,方才那位公子!”
林曼桃几乎是下意识地扬起头看了过去……
丫鬟轻声问道:“他们围着的那个女子,仿佛就是庄阳郡主。她可真不要脸,光天化日就敢跟男子调笑,还是这么多男子。”
林曼桃手中的帕子无知无觉被捏地皱成一团。
无数个念头瞬间挤压在大脑中。
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喜欢安重华那样的女子吗?安重华哪里比自己好?
她还未发现,原本在她眼中不配做对手的安重华,此刻已经令她既羡又恨。
“多谢诸位贵女拨冗前来参加四时宴!”
林夫人言笑晏晏站在看台上说着勉励的话,顺便放出一个重磅新闻。
“这次头名的彩头,除了林大儒的真迹书画,还有一把古琴。”
来人霎时惊叹不已,震惊地望着被人抬上高台的彩头。
桃城好琴者众多,当下便有不少人一眼认出,那是四大名琴中排名第三的焦耳古琴!
传说前朝乐人蔡余在被迫害逃亡之时,曾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
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一张七弦琴,果然声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
没想到林夫人竟有此魄力,将如此名琴作为四时宴的彩头。
一时间,接到帖子有资格参赛的贵女振奋不已。
而没能接到帖子的姑娘们,则恨恨地不知撕坏多少手帕。
林夫人自得地看着这一幕。
不过一把名琴,就能让四时宴的名头越发响亮。
且她极度自信,这琴最终会落到自己女儿手里,简直是无本万利的声音。
她跟林大儒彼此交换了一个快意的眼神,在万众期待之下宣布了赛事的规则。
四时宴,并不限制贵女们必须展示何种才艺,而是展示的才艺需围绕四时来开展。
譬如前年头名的才艺,便是林曼桃绘制的一幅桃城四时图,画艺精湛笔墨风流,堪称一绝。
去年,不少贵女模仿林曼桃前次的画作,也画了各具心思的四时图。
却再度被林曼桃别出心裁的一支软腰四时舞力压群雄,成为桃城当之无愧的第一贵女。
今年嘛,自然会有人选择模仿林曼桃的舞蹈。
不过看她老神在在的样子,想必她准备的才艺,必然会再次让人耳目一新。
许多桃城的公子哥已经暗自期待起来。
叮叮咚咚,鼓点声起。
一身着蓝白舞裙的贵女跳跃着入内。
本端坐一旁的县令夫人忍不住攥住安重华的袖子:“你看,这就是我女儿。”
她的脸颊因激动而飞出两朵红云,满眼期待地看着安重华。
安重华适时一笑:“曹妹妹身形灵动,貌若春桃,令人见之难忘。”
县令夫人抿着唇笑了开来,仿佛很为这个女儿自豪。
看台上林曼桃的仰慕者却各自嘀咕开。
“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