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到底是疯子，还是天才，或者……都是？”刘参谋已经开始在心里打上了这个问号。
白师长面色不善，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顶撞他了，敢顶撞他的，只有那少数的一两个人，但随即还是恢复了冷静，保持着面色的冷峻，冷冷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赌在第一阶段的斩首上？”
程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色沉了下来，没有了先前据理力争的慷慨激昂，语气却变成了悲愤“因为我觉得，怎么都是赌，但是如果按您的方法赌赢了，我心里不舒服！第一阶段去突围和佯攻的诱饵，第二阶段减员而死守的士兵，得死多少人？我怕你赢，你赢了的话我心里不舒服！那不如就按我的赌，赌赢了，少死很多人！赌输了，大家一样死！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我不想看见他们就这么死……”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会这样回答，有的人想到了死去的战友，也有的人看着这个年轻，心里充满了疑惑……
“说你善良吧……你不忍看着人去送死……说你残忍吧……你敢拉着所有人赌命……哈哈哈哈哈！”白师长看着程子喃喃自语，最后却笑了起来，不知道是真的觉得开怀，还是被气笑了。
其他的士兵和军官也都看着白师长，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有中年军官白团长依旧面无表情。
白师长收敛了笑容，看向一旁的白团长，在问询中年男人的意见。
中年军官又思考了一会，淡淡的说“可以赌。”
白师长听到对方的回答，也思考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年轻人，又看向身旁的刘参谋，神情肃穆，眼神中是不可动摇的坚毅“赌了！，刘参谋，你重新整理一份计划，发到L35师，要求他们配合行动，准备总攻，和对方确定完所有行动流程之后，将作战计划上报军区！白团长，你去准备那个陷阱的选址，做好部署，并且传令整个师做最后整备，准备战斗。”说完，又看向对面的程子，问道“你还需要什么？”
众人已经起身，准备去传达和执行命令，程子想了想说道“我需要作战服和武器，这次行动我也要在斩首小队里。刚刚我已经让幽狼去侦察了。另外，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几阶啊？”
这时，四名“武斗战士”中为首的士兵，一名看起来二十多岁，但是皮肤黝黑，面容坚毅的男子却站了出来“我反对，最开始的计划里，这位程先生也是要做外围支援的，你的特殊职业是精神类的，去了前线你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如果还要分出力量保护你，对计划来说会有很大的不便。”
“就是说我拖后腿呗？”程子似乎并不生气，只是很诚恳的说着这句话，可既不生气，又戳破对方的委婉，偏偏程子这个表情，太欠揍了……
那名士兵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程子居然这么直接，虽然军队里的士兵都是直来直去的，但是这么愣的人，也是少见的，而且他偏偏看起来，也不生气？确实是，有点欠揍……
反倒是白师长笑了笑“你们五个留下来，其他人去安排吧。”随着其他人走出会议帐篷，白师长看着程子说道“你的情况，我之前就已经上报军区了，不过，我们目前接触到的【灵魂行者】不多，但是可以确定的，有两点，一是，可以拥有灵魂契约兽的，至少是二阶中期。二是，二阶以上的精神力特殊职业者，都会有一些不自主的精神力威压外放。但是……你没有……所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应该没有到二阶，我猜是一阶中期或者一阶后期，甚至没有到一阶巅峰……”
程子微微一怔，迅速抓住了两个线索，第一是，老爷子怎么判定自己没有精神力威压的？难道老爷子也是特殊职业者？第二是，自己没到二阶，确实是越级使用了【灵魂契约】。
程子思索了一下，认真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怎么获得灵魂契约兽的，但是当时确实是晕过去了，还有，您说的一阶二阶，前中后期？巅峰？都是什么意思？另外，莫非老爷子您也是……”
老爷子笑了笑，开口解释道“你的情况可能有你自己的特殊性，只要没有对身体有什么后遗症，倒是无所谓，至于这些特殊职业者，军部……其实是有些档案的，以前也有过零零散散的特殊职业者出现过，只不过都被控制住了，而且也不如现在这么强大。从以往获得的资料来看，对身体素质加强的‘武斗战士’出现的几率更大，而那些精神类的像什么‘元素法师’还有你这类的，出现的概率要小的多……至于品阶，就好像等级一样，每个品阶都要经历前期、中期、后期、巅峰、然后跨入下一个品阶。曾经有一个说法，每个品阶里，都有10个小等级，0、1、2对应前期，3、4、5对应中期，6、7、8对应后期，9对应巅峰。但是目前我们没有那么精准的检测办法，所以还用前、中、后期来称呼……”
“也就是说……这些特殊的能力，特殊的职业，之前就有？不是因为这次战争产生的？那这样的人多吗？还有，老爷子您……？”程子继续着刚才的疑问，他好奇老爷子的真实身。
老爷子没有被程子的打断而生气，至少从这一点看……老爷子的脾气比千婆婆要好，老爷子继续说“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