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隋听她这话果然脸色不悦。
兰心趁热打铁说道:“表哥怎么把阿鱼姐姐带回来了,阿鱼姐姐求了我好久才找到这个机会能和太子殿下见面的。”
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二人,心下得果不其然,阴隋抱着她的手倏然一紧,浑身的气场都冷冽了不少。
岁南鱼忙不迭否认道:“兰心妹妹说什么呢?明明就是我一个人去礼佛的呀,并没有见到太子殿下。”
兰心装作一脸惊讶,“阿鱼姐姐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吗?可是我已经告诉太子殿下了呀,怎么会没见到呢……都怪我,是我没鱼姐姐交代的事办好。”
她说罢露出一副含泪欲泣的模样。
岁南鱼是真后悔上一世怎么会相信这个心眼儿多的小白花。
上一世岁南鱼深爱着太子北师棠,得知皇上赐婚时她高兴了一晚都睡不着。
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她就被阴隋掳来府,这一待就是半年之久。
居然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岁南鱼只觉得痛不欲生,每次自缢都会被阴隋发现,等待她的便是暗无天日的禁锢,直到她服软听话了,阴隋才会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当兰心告诉她可以让她和北师棠见一面的时不惜赌上所有的运气,讨好阴隋后得到了出去礼佛的机会。
只是终究一场空。
她还是被阴隋逮到了,后面就发生了她重生后的那一幕。
岁南鱼冷眼看着她,当务之急是平息阴隋的怒气。
这个兰心就爱搅浑水!
“兰心妹妹呢,我明明只是替我腹中的孩子祈福,只是没想到……”
她的尾音有些哽咽。
兰心这才注意到她身下带着一些血迹。
心下暗喜。
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除了岁南鱼腹中的孩子,现在居然没了。
阴隋见岁南的模样,心中难受得很。
可是如此骄傲的他怎么会让自己表现出来,朝兰心说道:“去叫郎中。”
说罢抱着岁南鱼进屋了。
……
郎中颤颤巍巍给岁南鱼把着脉,身后那双盯着他的眼睛如芒在背,生生给他吓出一身待确定了她的身体无恙后,郎中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忙不迭拧身朝阴隋恭喜道:“恭喜摄政王,这位姑娘是有喜了,只是受到了一点刺激,所以才流血,但是并无大碍,孩子保住了。”
岁南鱼有些诧异。
上一世她肚子里的孩子被阴隋折腾没了,这一次,难不成是因为她妥协没有挣扎反抗,又保住然而阴隋的脸却阴沉得很。
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生性残暴,杀人如麻。
在京都臭名昭著。
上一世她小产后对他充满了恨意,加之兰心添油加醋,“北师棠”的名字狠狠地踩到了他的雷区。
两人因此大岁南鱼一时气恼,他不爱听什么她偏说什么,甚至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北师棠的。
阴隋大怒,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一度以为会死在他手里。
阴隋并没有杀她,但是所做的事比杀了她还难受。
他居然将小产后的她血淋淋地扔在岁府大门得一众百姓围观,对她指指点点。
一夜之间,失踪了半年的岁府嫡女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还被摄政王玩弄后无情地抛弃。
加之岁菱然和她的姨娘在岁老爷耳边吹风,她这个宠妾灭妻的便宜爹毫不留情地将她扫地出门了。
他现在可是太子人,至于她这个和所有人痛恨的权臣私通的女儿自然是能避多远避多远。
岁南鱼也是在流浪街头后才知晓,她的娘思女成疾,她不堪的过往传到了岁夫人耳边,最终没捱住,去世了。
那种无助又落寞,从皮到骨的撕心裂肺她不想再体验一她不知道该恨谁,却又觉得所有人都可恨。
这一次,她不能再重蹈覆辙。
岁南鱼见阴隋脸色不对,忙不迭解释道:“你相信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去礼佛也只是为了给咱们的孩子祈福,绝对没有私会太子。”
她尽量将自己的软,以最可怜的姿态祈求他的信任。
阴隋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看不出来是信还是不信。
兰心从来不会放过任何离间他们的机会。
阴阳怪气道:“真是谢天谢地,阿鱼姐姐的宝宝终于保住了,只是这孩子的爹是谁还是得等生下来滴才能知道,如果真是太子殿下的孩子,未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流落民间怎么能行呢。”
岁南鱼抽了抽嘴角,这个绿茶现在说话都懒得藏着掖着了,是真当她像以前那般蠢笨,随便哄两句就信了么?!
“我这半年一直在摄政王府,连房门都没有踏出去过,怎么怀太子的孩子“阿鱼姐姐,你别生气,是我嘴笨。”她低眉吞声的,娇弱态十足,“我的意思是表哥要是不信,可以等孩子降生后滴血验亲,自然就证了阿鱼姐姐的清白。”
“呵!兰心妹妹真是理中客,我和王爷的男女密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要参与,不知道是说你心善呢,还是说你多管闲事。兰心愣了一下,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
岁南鱼向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