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五,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马冀便收好东西坐车回家。
他用钥匙打开门后,看到了那个有点怯懦又有点讨好她的姐姐马舒,于是问道:“阿爸阿妈在吗?”
马舒:“要等下才归。”
马冀听到顿时一句话都不想说,点点头,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他换上衣服、鞋子,准备出门。
马舒:“阿冀,你要去哪里?”
马冀:“出去聊一下天。”
马舒点点头:“中午爱食什么菜?等下我去买。”
马冀:“我晚上才归,在图书馆聊一日,你自己做点东西食。”
说着,关门出去了。伤心的情绪涌上转而又露出了一个笑,马舒看马冀关上门,于是也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马冀来到公交站台,拿出公交卡坐上了车,转车一趟来到了河堤网吧,早上的河堤网吧冷冷清清,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和噼噼啪啪敲键盘的声音,老板用点手段,敢喝酒闹事的就都不会再出现在这里,所以马冀对这个网吧的印象很好。
马冀交了钱,开了机,戴上耳机在网上浏览各种游戏攻略和笑话帖子,在贴吧里闲逛一会,在那个网络并不是特别普及的时期,出现了很多高质量如分析楼市、股市甚至是教凡人修仙的帖子,在虚拟的真真假假中一个上午就过去了,网吧老板娘进里面小厨房里做饭了,老板似乎不在,只有王小宝一个人守着柜台。
马冀起身,去上了厕所,回来发现老板娘还没有回来,于是便走到王小宝的面前,说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呆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我是王小宝。”
突然,王小宝抓住了马冀的手,大声叫道:“阿强,你是阿强呀。”
听到王小宝的叫声,老板娘紧张地从厨房跑了出来:“宝儿,我的乖乖,怎么了?”
说着连忙抱住王小宝拍了拍他的后背,眼尖的马冀发现王小宝手里戴着的银镯子旁有一道深深的割痕,但是结了痂成了疤的地方颜色很嫩。在当地的习俗当中,出生后足月龄的小朋友不管男女,右手都会戴个银手镯,以期孩子远离邪祟,健康长大。想是老板娘以为孩子又回到了小时候,所以给又给他戴上了镯子。
老板娘看了看马冀,露出歉意:“不好意思小哥,宝儿除了我们不知道其他的,他很乖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说着掰开了王小宝的手:“妈妈的好乖乖,这是客人,不是小强。”
王小宝:“你怎么不来,小强,小强你不来!”说着生气地在空中抓挠。
靠近吧台地另外几个人只是抬头看了看马冀这边,又麻木地继续敲着键盘。
老板娘使劲抱住王小宝,马冀往计算机那边走:“没关系的,不好意思啊。”
王小宝的双手在空中飞舞:“他就是!他就是!”
老板娘亲了亲王小宝的头:“宝儿,妈妈给你做了可乐鸡翅,蒸饺子,还有榨橙汁噢,你想先吃什么?”
王小宝高兴地说道:“鸡翅!”老板娘笑着哄道:“那跟妈妈来。”
遇到这段小插曲,廿一也没来,马冀已经没有兴致了,于是结账回家了。
与其同时在另外一边,太阳下了山,少年从学校回来,母亲已经做完了饭。
母亲:“念念,你去五金店找一下你爸爸,要回来吃饭了。”
叫念念的男孩子应声,出门来到店铺,发现已经锁门了,于是,他往附近的夜市走,他知道,他的父亲很爱喝酒。
天暗了下来,大拍档前坐着一个啤酒肚、光着头的中年男子,他喝得兴起,已经把上衣都脱掉了,旁边陪着的人劝道:“洪哥,你今天喝高了。”
名叫刘洪的男子回道:“怕什么,臭娘们欠收拾,老子迟早踹了她!”
旁边陪着的瘦子拦道:“洪哥,差不多就回家了。”
刘洪:“换了,换了,那个贱娘们,老子和她第一晚就没落红,肯定在我之前偷吃过了,那张脸那么纯,也给老子戴绿帽,原装个鬼,也是个荡妇!”
瘦子:“想想你家的小子吧。”
刘洪:“那个小杂种,谁喜欢谁带走。”
说着还想说下去,瘦子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两个人结了帐,架着刘洪往家的方向走,躲在黑暗角落的男孩,握紧了拳头。
星期六天一下子就过去了,马冀收拾了东西和家里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学校。
马冀所在穗市的百年名校龙腾书院分小学部和初中部,小学部不可以住宿,六年级上完第一节晚自习6点钟全部就都走了,而初中部要上完第二节晚自习到9点30分,初三甚至是推迟二十分晚自习下课。
现在两个部都是晚自习下课了,马冀所在的五栋208宿舍里的其他五个男孩睡觉的睡觉,勤奋的则还是在看书、刷题。
简单洗漱后,马冀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放下蚊帐准备睡觉,马冀对面床的宿舍长邱志伟看马冀躺在床上已经闭上了眼睛,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第二天傍晚上完体育课之后,马冀换了一身衣服向班主任请假,谢老师想说什么,想起马庆涛跟他说过两日他会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