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次的事情,玛丽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却又三缄其口,没有对世良透露自己的想法,只是偶然间世良听到母亲自己一个人在念叨着一个名字:浩司。
世良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记忆里却总是缺少了关键的一环。
不过,不管事情能不能搞清楚,期末考试却是不等人的。
没错,世良正在为筹备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而奋笔疾书。
“啊呀,真是令人头秃。”世良暴躁地薅着自己的头发。来到米花町之后,虽然每天也有在好好上学,不过更多的是花在了侦探的工作上,学业上难免有些懈怠。
“加油,坚持到考试结束就可以休息了!”悟饭端来两杯咖啡,为世良加油鼓劲。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悠闲啊,我们不是一个班的吗?”
“因为我已经都复习好了啊。毕竟要给悟天做好榜样嘛。”悟饭笑了笑,凑了过来,“悟天和特兰克斯已经跟布尔玛阿姨一起先回去了,好在两个世界的时间进度不一样,他们在这边待一周时间,另一边大约才过了一天而已,不至于令人太担心。不然在这边待久了,我还真怕自己照顾不好悟天他们。”
“悟饭的话肯定没问题的啦!”世良咬着笔头嘟囔道,“因为你看起来就很可靠啊!
“真的吗?”悟饭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哎呀,已经这么晚了!我还剩下两门科目没有复习。现在开始,不准!和我!说话!”世良瞄了一眼闹钟,大惊失色道。
悟饭被迫闭上了嘴巴,拿出手机默默地发送了一条消息,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便径自离开了。
公安的审讯室里,贝尔摩德猛然睁开了眼睛。
门,被打开了!
自从一周前被抓进了这个黑漆漆的密室之中,每日除了有人前来送食水之外,从来没有其它动静。
身上的锁链紧紧地束缚住她的手脚,她一点点感受着身上的肌肉开始变得酸痛,麻木,血液逐渐停滞下来,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随着时间流逝而去。
这里是,哪里?抓她的人,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比起行动限制,更令人担忧的是,无人与她交谈,即便她试着与外面的人沟通,也没有人给予她半点回应。
不知目的,不知行踪,无谓白天黑夜,难知生死祸福。
或许自己的生命将要结束在这里,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渐渐枯萎,凋零。
呵,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吧。贝尔摩德如是想道。
“哒,哒,哒”
寂静的密闭空间之中,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灯光倏地一下被打开,贝尔摩德的眼睛瞬间被刺激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她想要伸手去擦一下,却被人狠狠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真是狼狈啊,大明星。”
熟悉的声线唤醒了贝尔摩德零散的记忆。
“苏格兰?”
“不,应该说是诸伏警官了吧。”
贝尔摩德歪了歪头,略带嘲讽地说道,“虽然我知道落到公安手里大概不会好过,不过,连女士想要擦一下脸都不被允许了吗?”
诸伏景光这才松开手,“请。”
短暂的“友好”交流之后,两人相顾无言。
贝尔摩德趁着灯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空荡荡的屋子里,锁链占据了一半的空间,余下的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简陋的桌子而已。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错觉,不过,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按捺不住心头蓦然升起的熟悉感,贝尔摩德问出了声。
诸伏景光心头一震,他恍然记起,四年前曾经让贝尔摩德在同一个地方接受过催眠。
她怎么会突然记起来?难道,已经失效了吗?
“怎么,犯罪分子原来也会梦到自己被捕的场景吗?”诸伏景光装作满不在意地说道。
……
“算了,让我们跳过这些无聊的话题吧,”贝尔摩德无所谓地捋了捋头发,“你既然肯来找我,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让我猜猜看,是和组织有关?”
诸伏景光漠然地看着她。
“看样子我猜对了,那么,是琴酒?”贝尔摩德的语气越发恶劣,“该不会那家伙逃出去了吧?”
“不,他死了。”
“哈?”
诸伏景光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从呆滞,到恍然,再到一副有些高兴,又有些释然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解。
怎么会是高兴呢?据他了解,这两人可是“调过马丁尼”的关系,即便只是逢场作戏,也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
“那还真是恭喜他了。”身处黑暗中的人,对自己的命运要有觉悟,在那一天到来之际,如果能够痛快地了断残生,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琴酒死了,现在上位的是朗姆,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你的安危。”诸伏景光边说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那不是正好?你们也不用担心了,不是吗?”她又恢复了镇定,若有似无地回应着他的试探。
“看样子是我判断失误,你似乎对这里的生活很满意?”诸伏景光猛然逼近对方,那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