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办公室走去。
他把袋子随手扔在茶几上,坐下来,抖了抖袖口。
不过片刻,他又拿过袋子,抽出那条软中华,撕开透明袋子,打开,拿出一盒烟,再撕开,抽出一根,但并没有点燃。
他看着窗外,沉思着,手里拿着这支烟,一直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那根烟还是没有点燃,他又放下了,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站在镜子前,打开龙头,弯腰掬起一捧水,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他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下,似乎心里也才平静了一些。
他又弯下腰,一连掬起好几捧水,全部往脸上拍打着,等他再次抬起头,才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那个男人。
男人冷峻的面颊,眼神犀利,脸上的水柱,一股股、一滴滴、连成线,断了,又聚集,又断开,又聚集,直到最终汇集在下颚,又顺着脖子流下来,到喉结,到领口,到胸口,一路蜿蜒而下,湿了领口,湿了前襟。
看着看着,林子安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温柔的身影。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半裙,白色帆布鞋,背着双肩包,扎着丸子头的素面朝天的女孩。
那个在温州饭庄门口,和林佳琪言笑晏晏,插科打诨的女孩,那个一听见他也要来吃饭,就落荒而逃的女孩。
这一刻,林子安突然安静了,心里很静。此刻,他突然有点想见她,只想远远地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好。
不得不说,会开车的男人对路况的记忆要超出常人很多,哪怕只是晚上走过一次的陌生路段,他们也会凭着强大的记忆准确无误的找到它。
30分钟后,林子安终于如愿的看到了那个陈旧的小区。
他没有下车,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车里,隔着一条马路,远远地看着。
他没有抽烟,今天抽的烟已经够多的了。
他只是坐在车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那个陈旧的小区,心里想着,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的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