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和我男人是祭祀典上认识的，那是我第一次见他，镇上人都说他好，有不少姑娘都想嫁给他，他选上我也是我运气好，我是镇上为数不多长相过得去还没有什么隐疾的女孩，大家虽然不喜欢我但都认为只有我能配得上他，就和他结婚了。”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去抱里屋的孩子，孩子睡着了，胖嘟嘟的，乖得很。
女人笑着，“我家这小宝啊，他们都说生得好，一看就壮实无病，大家家里都不好，我家这小宝我也不敢经常抱出去，怕红了别家眼。”
温野细细听着，他温笑着接过小宝，看着怀里安睡的婴儿，他算了一下时间，这对夫妻结婚的时间正是祭祀大典那会。
“您和您丈夫是在祭祀大典那会结婚的？”
女人坐下，眼里闪着生活恣意的暖光，“是啊，就是大典当天结的，也是我的去神礼。”
温野瞳孔一闪，紧问道：“能和我说说关于镇上的祭祀大典吗？去神礼是什么？”
女人见他抱孩子的姿势比她还要专业，心中不免对他另眼相待，她笑意加深，目光从婴儿身上转到温野身上。
“祭祀大典是镇上一年一度的去神礼，所有23岁的姑娘都要参加，我们会在这一天寻找想要的丈夫，并在这天种下新的神礼。”
“去神礼就是结婚，在这一天，结成婚的姑娘们就不再是神明的礼物了。”
温野轻轻拍打着婴儿的包被，婴儿在温野的有意安抚下睡得更加香甜沉实。
他思量着什么，有些好奇，“那在这一天，男人有拒绝的权利吗？还是说姑娘们选中哪个男人，那个男人就必须和她结婚？”
女人笑着，“当然不是，在大典这天，姑娘们和男人是可以互相选择的，大家可以肆意的去尝试哪个男人最适合自己，然后和对方达成结婚的共识。”
温野隐约感觉这又是自己的盲区，但他又不得不问，“冒昧问一下……什么叫肆意尝试哪个男人最适合自己？”
女人见温野如此小心，不禁笑了一下，“我已经不是神礼了，不用这么小心看我，肆意尝试就是在大典当天，大家可以邀请自己看上的人进行一场爱的交流，如果合适那就在一起，不合适可以在结束后再找别人尝试。”
温野有些傻眼，是……是他想的那样吗？
“大家……不回家吗？看中谁就直接在大街上做吗？”
女人极为坦率地点头，“对啊，这一天的姑娘和男人是没有家的，只有在这一天结婚组成新的家。”
温野：“……”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温野傻的连手里动作都停了下来，睡梦中的小婴儿感受不到了舒服的拍打无意识地哼唧起来。
这一声哼唧拉回了温野的神智，他再次哄起小婴儿，眼睛真诚地看着女人，“那这场祭祀大典，只有达到年龄的男女才能参加是吗？”
女人点点头，“是的，祭祀当天先是祭拜纯洁神明，然后各家各户非适龄者都需要闭门，只留下适龄的姑娘和男人们在神明广场处。”
温野若有所思，“我想问一下您，您和您丈夫感情深厚，有没有想过要二胎呢？”
这个问题，是温野在侧面打探一个猜想。
女人失落地摇摇头，“我没能在大典那天有幸怀上双胎，不过我的小宝是健康的，我也很感激神明了。”
温野瞳孔一闪，他问出了压在心底的疑惑，“您和您丈夫，只在大典那天进行了交流，而后就没有过任何交流了？”
女人先是一愣，随后想到温野是外人也就不奇怪了，她笑了笑，“你有所不知，在纯心镇，是不允许有男欢女爱的，只有在祭祀大典的去神礼上，神明会闭上眼睛宽恕我们的不洁。”
温野怔住了，久久不能回神，他虽然猜到了这个结果，但从女人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他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阴悚奇葩感。
这个小镇子，男人和女人一辈子只能做一次爱，那如果没忍住呢？
温野刚升起这个疑惑，他就问了出来，“夫妻欢爱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没忍住，那会怎么办？会有人惩罚吗？毕竟……又没有人偷看。”
女人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瑟缩了一下肩膀，“如果是夫妻之间没忍住，神明会降下惩罚，会很可怕很可怕！”
“如果是姑娘和男人之间发生了，这是亵渎神明，双方一旦被发现是要浸猪笼和乱棍打死的。”
温野眉目深沉，他思量起什么，女人似乎也回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时也没有说话，气氛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温野抬头看着女人，“小宝真的很可爱，肉乎乎奶嘟嘟的，您真是好福气。”
女人回神，听见这话她笑意加深，眉眼弯弯，“是啊，我最幸运的，就是我的小宝健健康康。”
温野眸间闪过什么，“这个镇上的孩子，多数都有问题吗？”
女人叹息一声，“是啊，长得丑和生病已经是常态了，我的小宝平常根本不敢带出去，就怕引起红眼，也就和你们这些即将离开的外来者炫耀炫耀。”
温野被女人的坦率逗笑，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小宝，“您家和您丈夫家有亲戚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