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闻此刻的面色漆黑如碳，整个人散发出不爽地戾气，“是副本坍塌。”
副本坍塌？！
“副本一旦发生坍塌，所有在内玩家，必死无疑，没有例外。”
温野瞳孔一缩，转头看向程姨。
“我只是要一个真相。”
程姨松开手，看了一眼地下室，又看向他，“这就是真相，真相就是死亡。”
温野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吐出，大脑极速运转起来，这只是一个游戏，是游戏就有漏洞，是游戏就有胜利，绝不可能只有死亡。
他开始飞快回想从进游戏的一点一滴，每一个孩子每一个病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没有错过。
相驳的话，没有逻辑的事件，混乱的时间线，小南的身份……
乱，太乱了，这些仿佛没有任何关联，他根本抽不出有用的信息。
温野忽然抬头看着程姨，“陶陶和你，什么关系？”
程姨笑了一下，“没什么关系，路边捡到的小孩。”
“小南包里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说不能拿下来！？”
程姨看着他，无奈的笑道：“你这样坚持的样子令我有些佩服，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完完整整的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小南是我的孩子，因为高龄生子，小南出生就有缺陷，为了他，我离了婚，花了所有钱给小南看病，治病过程中一位大师告诉我，小南的病是缺少福气。”
“我本来不信的，可那天我意外捡到了陶陶，捡到他的当晚，一直低烧三天的小南突然就好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所以我开了一家福利院，收容了各种各样的小孩，有了他们，小南的确越来越好，最终，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可小南不会开口，是我的心结。”
“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见一则新闻，一所高校的高材生们研究出了最新的治疗哑巴的药剂，我当时太兴奋了，他们可是高材生！他们怎么会骗人！”
“可他们骗了我，他们带走我的小南，让我的小南变成更可怜的存在。”
“小南原本只是哑巴，他们实验之后，我的小南，就成了半聋哑人。”
温野忽然打断，“他们是你后来抓进来的那些精神病人？你们三个人三个说法，耍我呢！？”
程姨呵呵一笑，“他们没有说谎，我为什么会生下有缺陷的小南，是因为我本身就不是健全的人，我和姐姐是畸形儿，做了术后分离后，结婚生子，因为小南，我开了福利院，后来因为身体不好，福利院就没再管了。”
“那帮人心思险恶，他们不仅打我的小南主意，更根本的，是打我和姐姐的主意。”
温野眼眸一转，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根本主意，是你们这对畸形儿！”
程姨痛苦的闭了闭眼，“是，所以我好后悔，是我一时做错，让小南陷入深渊，可他们也应该付出代价！”
“所以你想方设法把这里面所有研究人员变成精神病，让他们永远被困在这里面。”
秦时闻忽然淡淡出声。
温野食指轻轻扫了扫眉尾，抬眼，“你说来说去，似乎你是最无辜的，那么，那些孩子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拿他们做实验？”
程姨回想起什么，笑了一下，“孩子们啊……那是应该的。”
温野眨了眨眼，气笑，“你儿子因为你的愚蠢受到伤害，然后你去祸害其他孩子？”
程姨皱起了眉，“祸害？那些孩子如果不是我收留他们，他们就会被冻死在寒冷的夜晚，我只是需要他们身上的一部分组织而已，对他们来说，我是恩人。”
温野呵笑一声，“好，那你继续说。”
程姨见他嘲讽自己，神情变得有些难看。
“他们故意让小南手术失败，用小南来威胁我，让我同意去做分离手术。”
温野心里一动，分离？是那两个人说的灵魂分离吗？
果不其然，就听她说：“我有一个姐姐，就是院长，我们是畸形双胞胎，身体分离后，我发现姐姐原本正常的智商变得痴傻，父亲也发现了，所以他背着我，同意了那帮人的阴恶嘴脸。”
“这场史无前例的实验，说出去就是个笑话，分离灵魂，呵，如此荒谬，可父亲信了。”
“等等，你说，你和院长，院长才是那个痴傻的？”温野皱起眉头，目光紧锁。
“是啊，怎么？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程姨看了一眼他们，又撇过眼。
温野目光变了又变，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木棍抵着她的头，发问道：“小孩们怎么死的？”
程姨没有开口，脸上甚至带着微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阴森。
温野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目光紧紧看着她，“你真的是程姨？”
程姨眨了一下眼睛，“不然，我是谁？”
温野歪了歪脑袋，忽然笑了，“那群高材生的确该死，空有脑子没有本事，做一次实验就失败一次，实在让人可恨，是吧？”
程姨笑容一僵，“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有两个灵魂的程姨还不明白吗？那我再说明白点？我该叫你程姨，还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