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露被拒绝，紧握起拳头，她还想挣扎最后一次，目光移向温野，打起了感情牌，“温哥，你，你能不能看在我是你粉丝的份上，帮帮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拜托……求你了……”
温野无奈地看着她，“刀不是我的，也不在我身上，我也打不过他，我怎么帮？”
常露顿时哑口无言，她看着温野，眼里的乞求慢慢变了质，带上了一丝对方恩将仇报的意味。
“我之前一直帮你，可我现在只是需要这么小的一个请求你都不愿意帮帮我，人心不过如此，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像是不愿听到温野的回答，转身跑开。
温野深深叹了口气，“刀真不是我的，你我也是真的打不过，最后成了我的错。”
秦时闻半眯着眼，“这就是人，不触及自身利益的时候随便给点小恩小惠，等触及自身时，立即用之前那不足为提的小事来道德绑架。”
温野呵笑，“那她真是想错了，我从小就没道德，所以没人能绑架我。”
秦时闻被他逗乐，转头看他，“你还挺幽默。”
温野摇摇头，认真道：“不是幽默，是真的，有道德活不下去的，只有厚着脸皮抛弃道德，才能勉强在这个世界中挣扎。”
秦时闻笑容一顿，突然沉默了。
温野也只是随口一说，他早就放下了以前，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时闻的脸变了又变。
他刚想说什么，温野却突然站起来，“走吧，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除了秦时闻，其他人没有利器在手，那杀人的方法就是自己找武器或者空手把人打死。
出去寻着声音找到常露的温野发现，常露选择的是后者。
在碰碰车的外围，几米之外是窃窃私语的众人，常露正拽着李晓晓的头发，狠狠一拉，趁她踉跄时，她掐住了李晓晓的脖子。
温野看见这一幕，叹了口气，常露的目标定错了，李晓晓看着无害，实则手劲很大，反应灵敏脑子灵活。
她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想杀了李晓晓，很麻烦。
果不其然，如温野所料那样，李晓晓在被掐住脖子的下一秒就抓住了常露的头发，狠狠一扯，常露顿时吃痛松开了手去抓李晓晓的手。
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却因为没有武器，导致看起来像一出滑稽的戏剧。
但没有人能笑得出来，因为输了的人，会死。
也没人想着要去帮忙，谁都不傻，谁都不想做第二个殷熊。
他们就站在不远处，紧张的看着两个女人打架，脸上的兴奋，即使在黑暗下，也能窥见一二。
另一边，招招下死手的常露很快占了上风，她将李晓晓压制在身下，抓着她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砸，一下，两下，三下……
慢慢地，鲜血从李晓晓的后脑中流淌出来，她扯常露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最后“唰”地一下，垂落下去。
常露害怕的站起来，她看着不知死活的李晓晓，突然崩溃地跪在地上，捂面大哭。
李文走过去，探了探李晓晓的鼻息，人死了。
李文叹了口气，半拖半抱着常露离开李晓晓的身边，看着头发凌乱，嘴里胡言乱语的常露，李文叹了口气，抱住了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温野看见这一幕，只想翻白眼，诡计多端的男人，刚才没见上前一步，现在上赶着当好人。
但陷入崩溃情绪的常露，根本不在意男人的虚假，她需要的也只是有个人能告诉她，她没做错。
她此刻最需要的，是同一战线上的附和，是有人坚定的告诉她，她这么做没有错，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李文做到了，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抱着常露，温声细语地告诉她，她没错，只能怪李晓晓倒霉。
就站他旁边的许光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他目光移向那可怜的李晓晓，默默叹了口气。
李文带着常露离开，其他人也纷纷散去，最后只剩下温野和秦时闻，程十菲一直没看见人影。
温野看上不远处的李晓晓，忽然道：“她没死。”
秦时闻眼眸一深，“你怎么知道？”
温野指了指，“没有乌鸦，一只也没有。”
秦时闻看着李晓晓，了然道：“应该是休克，但这样，死不死也差不多了。”
温野叹了口气，“要告诉常露吗？”
秦时闻敛下眸子，神色不明，“随你。”
温野又看了一眼李晓晓，“根据游戏的尿性，我杀了李晓晓肯定不算常露的，还是得告诉她让她自己来，可她已经在失常的边缘了……”
“所以我说，随你。”秦时闻抬眼看他，道：“你去告诉她，她或许不仅不感激，还会恨你，何况李晓晓，不一定能活，说不定几个小时一过她就死了。”
温野想了一会，捏了捏鼻梁，“她到底给我说过好话，去提一嘴吧。”
秦时闻知道他做不到完全冷漠，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点头道：“那走吧，去告诉她。”
温野转头离开，他以为常露回了马戏团，可回到马戏团却发现常露不在这里，反倒一直没见人影的程十菲坐在里面。
温野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