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们端亲王府打着皇室宗亲的旗号，名门望族嫡女的脸面，妄图攀上澹台野。”
“没有澹台氏那些迂腐的人，你以为，当初澹台野会答应娶你吗？”
李嫣的脸被瞬间气的铁青，“你---”
卫清歌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口齿伶俐的拆穿她。
“我再提醒你最后一句，要不是后来澹台野娶妻，澹台氏需要出身名门望族的嫡女做脸面，选中了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知足吧。”
这一番话出口，李嫣的脸都气的扭曲，就像是针尖一样刺开了她内心的龌蹉，扎的她生疼。
“你闭嘴！”
卫清歌冷笑，“李嫣，我说中你的心事了，不是吗？”
一个宗室女被破格封为了公主，摆明了是澹台野给她的补偿，可人心不足蛇吞象，李嫣根本不配！
李嫣被她的话气的身体都在抖，拿着鞭子的手发白收紧。
她的话字字句句在提醒着她，提醒着她家族的衰败，提醒着她端亲王府的没落，提醒着她父王对她的利用。
恨。
她恨死眼前这个拆穿事实的蠢货，更恨死那个贱人。
要不是那个贱人，她可以顺利嫁给澹台野，嫁给那个她自小就爱慕的少年将军。
不会像现在这里，沦为家族的弃子。
“我姓的是李，这天下是李家的天下。他澹台野为了一个贱人敢当众退我的婚，该死，全都该死。”
看着她扭曲的脸，卫清歌没忍住，将表面的这块遮羞布撕扯了下来。
“李嫣，认清事实吧，这个天下早就是姓萧的了，定北王萧驰湛才是大凉真正的主人，李家的人早就全被架空了。”
这话，属实大逆不道。
照平日里，卫清歌绝对不敢当众这样说，可现在，她就是想要看李嫣狼狈，愤怒。
李嫣是被气的不轻，整个人看起来都发狂愤怒，没有一丝作为高门贵女的从容，高贵。
那张打扮精致的脸上满是恨意，愤怒。
“你找死，你跟那个贱人一样，一样的可恶，她抢走我的人，你又处处与我作对，我不杀了你们，难解心头之恨。”
盛怒之下，一鞭子径直朝着卫清歌的身上抽了过来。
哗的一声，响声剧烈。
卫清歌直接被打的偏过了头。
痛，痛到钻心。
她咬着唇，没有管嘴角冒出来的血，不甘示弱的瞪她。
“那本就不是属于你的，你抢夺、愤怒有什么用。”
“李嫣，你爱的是澹台野的权利，爱的是澹台氏主母的身份，现下，澹台野给了你高贵的身份，你却还在想着计较报复。”
“承认吧，你就是不甘心输给牧柔，你骨子里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恶心，善妒，彻头彻尾的烂人，永远不会满足。”
李嫣被她这一番话口齿伶俐的话气到爆炸，她愤怒的又甩了一鞭。
“你错了，我爱澹台野，我爱的是他，可他却为了一个贱人不要我，我恨，恨死他们了。”
卫清歌忍住疼，继续拆穿她，“你那点可怜的爱只不过是凌驾于他的权利之上而衍生的一丁点情愫罢了，澹台野若是没有今天的地位，若是没有那张好看的皮囊，你还会这么疯狂的想要嫁给他吗？”
“承认吧，李嫣，你爱的是他的权，是他的脸，是他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澹台野那个狗脾气，也就只有牧柔能受的了。
李嫣不知是被拆穿还是愤怒，脸被气的铁青。
她举起鞭子，直直的甩了下去，抽的卫清歌胳膊上满是伤痕。
“我告诉你，卫清歌，我自小与他相识，早就认定了他，你休想混淆是非，胡言乱语。”
她爱澹台野，早就爱上了他。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埋在她心底好多年。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卑贱的民间女子可以轻易的夺走他的爱，她不甘心，不甘心！
今日，杀不了那贱人，也要毁了卫清歌！
“她来上京的这几年来，你屡屡因为她跟我作对，甚至在澹台野面前打我脸面，护着那个贱人，如今的下场，是你该得的。”
卫清歌死死咬着唇，没有说话。
身上被鞭打传来的痛意让她的额头上止不住的冒下冷汗。
李嫣冷笑的看着她痛苦，手里的鞭子再一次毫不留情的落下。
一鞭又一鞭。
寂静的暗室里，惨叫声，鞭打声夹杂着大笑声回响，不绝于耳。
李嫣就跟疯了一样，下手越来越狠，嘴里不停的怒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卫清歌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被打的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只有微弱的喘息。
身上，满是鞭痕，鲜血，触目惊心。
李嫣仿佛是把对蓝牧柔的所有恨意全部倾泄在了卫清歌的身上，目赤欲裂，样子十分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打不动了，停下了手。
卫清歌嘴里，身上，满是被抽打出来的血痕。
可她眼中没有丝毫的怯弱，求饶的意思，紧咬着牙齿，迫使着自己清醒。
看她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