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看着四周的景色，震惊的瞪大了眼。
这是哪儿？
她为什么在飘着？
她试探的伸出手触摸，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碰不到，连墙都可以直接穿过去。
怎么回事，她在哪儿？
“嬷嬷，那小疯子又发狂咬人了，这次的剂量要不要再大一点，王爷要把他炼制成怪物，我们多放点毒也不会被发现的。”
“放，那小怪物毒缸里泡了这么多年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叶鸾听到走廊里拿着托盘的几人说的话，微微吃惊。
她看了眼四周的建造，狐疑的跟了上去。
“小怪物，出来。”
黑暗阴森的水牢里，一个小孩被跟一群野兽关在一起。
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样惨烈的打斗，那群野兽死的死，残的残，鲜血淋漓。
而那个小孩的手里还咬着一块带着血的生肉。
红瞳白发！
叶鸾吃惊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小孩。
她这是回到了萧驰湛的小时候。
那个小孩是幼年的他，看起来，好像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萧驰湛！”
她惊喜的大喊出声，却发现没人能看到人，谁都听不到她。
叶鸾迫切的跟了进去，看到被拖出来的萧驰湛，蹙眉，立马想要去救人，却直直的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她惊愕的张大了嘴，再去触碰，发现自己还是摸不到任何东西。
凄厉的惨痛声传来，叶鸾回神，连忙跟了上去。
“啊啊疼疼疼，把这个小怪物摁住，打死他---”
“反了天了，狠狠的打，反正死了也没人管。”
叶鸾惊恐的看着被锁在铁链上狠狠抽打的萧驰湛。
“萧驰湛！”
她扑过去，又扑了个空，直直的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救不了！
她救不了他。
叶鸾亲眼看着他被打到遍体鳞伤，扔到了柴房里。
没有人来看过他。
没有水，没有食物，烧的身体滚烫，可他硬生生的撑了过去。
她就像是一个魂魄，飘在空中，围观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她亲眼看到了他被炼毒剜肉，亲眼看到他与野兽打斗争夺，亲眼看到了他被所谓的亲人殴打欺辱的画面。
她还亲眼看到了他被同龄人辱骂，恶作剧的关在了棺材里，险些活活闷死。
她还看到了不过几岁的他被关在幽州的炼奴场，被器官叫卖，任人欺凌。
背上赤裸裸的打奴两个字就像是耻辱的烙印，困住了他。
难道，并不是什么天生的穷奇，是他为了掩盖当年的丑陋，才故意在背上弄了穷奇遮掩了打奴的真相吗。
她震惊的看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痛到说不出话来。
“阿鸾，阿鸾，你醒醒--”
微凉的月光打在屋内，卫清歌看着泪流满面的人，着急的叫了出声。
叶鸾睁开眼，面前就放大着一张脸。
“哎呀，你终于醒了，你梦到什么了，哭的不成样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鸾反应迟钝的看了眼她，僵硬的扭着脖子看了眼四周。
云上阙！
她还活着。
是她做梦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真实？
“你梦到什么了，一直再叫，吓死人了。”
梦到什么了？！
叶鸾僵直了身子坐了起来。
她梦到了幼年的他。
不过是仅仅几日，他便被鞭打，被炼毒，被暗害欺辱，还被当作打奴险些被那些权贵打断了腿。
他过得好惨好惨。
“来，喝点水。”
叶鸾接过水杯，想到了梦里的画面，胸口传来了密实的疼痛。
她捂了捂心口，长吸了一口气。
后来呢，他后来怎么样了，她只窥见他当年的冰山一角，后来的他变成了什么样？
不，不对，那是梦。
不是真的，是她瞎想的。
“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给你换的，那一身，满是血，脏兮兮的，我就自作主张给你换了。”
卫清歌看着她眼神呆滞，连忙挥了挥手，“阿鸾。”
叶鸾回神，甩了甩头，问道，“他醒了吗？”
“没有，有御医看着呢，放心。”
“来，吃点东西吧，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是一碗香甜的米粥。
叶鸾接过碗，快速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她便下榻了。
“去哪儿？”
卫清歌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也连忙跟了上去。
屋内，一股浓郁的药味。
叶鸾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旁守着御医，正给换药。
她看着榻上惨白着脸的萧驰湛，缓缓走了过去。
“怎么样了？”
这时，外头，传来了几道脚步声。
众人回头看，只见澹台野等人大步走了进来。
蓝牧柔一眼就瞧见了失神站着的叶鸾，连忙走了过去。
“阿鸾。”
她听到阿鸾晕倒后，便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