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你怎么了?”
叶鸾蹙眉,似乎想起了什么,瞳孔微惊,连忙给自己把脉。
蓝牧柔看着她的脸色沉了下去,震惊,“你怀孕了?”
“去喊个大夫来。”
她有些不敢信,靠在榻边,神色怔忪。
大夫来的很快,诊脉过后,确诊是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一个多月?
她想起来了,之前在莒花楼那次,那个后她被萧驰湛强行带到了船上看他们打,最后困的睡着,便忘记喝药了。
难不成就是那次?
她心下一片复杂,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阿鸾,怎么办,有孩子了,你还怎么走?”
叶鸾脸色深沉,有了孩子又如何?她一个人也能养活,就算是有了孩子,她也要离开萧驰湛。
可她纠结的是,这是萧驰湛的种。
而且,虽说快过年了,可过完年她也才十八,太早了吧。
这么早生孩子,她实在接受不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她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实在复杂,难受极了。
蓝牧柔看她紧紧蹙着眉,长吸了一口气,“其实,你已年过二九,早就可以当娘了。”
叶鸾摇摇头,没有说话,心口闷闷的。
“你有没有想过,王爷若是知道了,他会怎样?”
“疯子的行为,我实在猜不到。”叶鸾讥讽了一声,继续道,“他估计想当爹吧。”
一旁收拾药箱的大夫嘱咐道,“小姐,你下腹隐有坠痛,胎像不稳,我去开几副安胎的药方,要按时喝。”
叶鸾收回思绪,勉强一笑,“麻烦大夫了。”
大夫一走,她把伺候的婢女嬷嬷全都赶了出去,斜躺在软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那双柳眉紧紧的蹙着。
蓝牧柔也不打扰她,静静的坐在一旁。
“对了,之前藏在你那儿的路引还在吗?”
听到她的话,她忙点头,“在,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叶鸾直了直身子,“明天他们是不是要去宫里?”
“我听澹台野说,他们要去打马球。”
“你去吗?”
蓝牧柔摇头,“我留在这儿陪你。”
闻言,叶鸾松了口气,凑近她耳语。
“这--这行吗?”
“只有价格高,就一定有。”
蓝牧柔道,“我试着去找找。”一顿,“阿鸾,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叶鸾神色微顿,垂眸看着平坦的小腹,眼底意味不明。
“你要离开,带着孩子恐怕多有不便。”
所以啊,她要尽快,不能再耽搁了。
“萧驰湛的种--”
可也是她的孩子。
她要亲手杀了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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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驰湛和澹台野正在议事殿,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大夫来了,诊断出叶鸾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当场,萧驰湛就有些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
大夫被血刃带了进来,跪在地上,恭敬道,“恭喜王爷,叶小姐有喜了。”
有了?
“她怀上了?”
“是。”
屋内,陷入了沉寂。
澹台野懒懒的喝着酒,“你这什么表情,有了孩子,她就不会跑了,不正如你意吗?”
“我还这么小,生孩子万一血崩,我就没命了。”
少女抱怨的话犹在耳畔,萧驰湛不由的站了起来,在殿内来回踱步。
他的神色沉冷,丝毫没有见要当爹的喜悦。
“别走了,走的我头晕。”
萧驰湛没理他,厉眸看向地上的大夫,语气森冷,“她的身体能生吗?”
“叶小姐身体比较虚弱,胎脉不稳,需要好好调理。”
“胎脉不稳,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没命?”
大夫被他的话问住了,这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回,这现在他也不好说啊。
头顶的男人阴森森的看他,大夫被吓得后背都在发汗。
他忙道,“王爷,草民已经开了安胎的方子,多喝几副,再行诊脉察断,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
萧驰湛蹙眉,踹了踹地上的凳子,突然问了句,“女人生孩子会血崩吗?”
“母体若是受到惊吓受伤,很有可能出现产后血崩的状况。”
听到大夫的话,萧驰湛的脸色更沉了。
他没在理会殿内的人,直接从架子上披上白色大氅,撩开珠帘大步离开了。
回到住着的屋后,只见叶鸾正斜躺在软榻上,巴掌大的小脸看不出神色的变化。
“王爷回来了,阿鸾,那我先回去了。”
叶鸾道,“路上打滑,慢点。”
“好。”
蓝牧柔起身离开了。
叶鸾拿着书看,不理会凑过来的男人。
“怎么不理我?”
熟悉的男人气息瞬间笼罩了她。
叶鸾挪开书,淡淡问他,“你又要把我囚在这里吗?”
萧驰湛俯身亲她,眸子平淡,“外头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出去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