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西城墙上,樊稠望着手中逐渐消融的雪花露出微笑。
这一日他等的太久了。
兄弟凯旋归来,他定要为兄弟接风洗尘。
“樊稠你可从未如此开心过,蔡纵坤真的可以委以重任?”
身后传来洪亮的声音,随后楼梯传来地动山摇的声响。
樊稠转身诧异道:“今日飘雪气温骤降,主公当心风寒。”
董卓扯些宽大皮裘说道:“我等西凉儿郎从不是娇惯之躯,区区寒冷耐我何。”
董卓遥望远方银白色的山峰,心中豪情壮志再次燃气,
“马踏西域,兵指泰山,北平荒原,南通蛮疆,吾之夙愿。”
董卓叹息摇头:“年近半百,可惜无法见到了。”
岁月催人老,岁月不饶人。
曾几何时,汉族与外族的战场中,总会有一彪形大汉左右开弓,周围士兵闻风丧胆,
那一年,他双手插兜,不知何叫对手。
“纵坤武艺超强,见识远博,属下仿佛见到当年的主公。”
提起蔡虚樊稠嘴角就止不住上翘。
“果真若此!”
董卓不敢置信道,他从未听过樊稠如此这般夸过一个人,甚至还是一位年轻后生。
那一张英俊潇洒脸庞浮现脑海。
三声耳光声历历在目。
这次他心中那团滔天的怒火没有燃起。
反而平添一丝哀伤,想起早夭儿子。
这一刻,董卓服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