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主公,太原郡晋阳城已经被荀先生占领,他正与小姐赶赴河东郡,大约不出半日就到。”
蔡虚认识这名骑兵,他叫二狗子正是当初飞熊军的一员。
之所以对这名骑兵记忆犹新,还是因为他那好记的名字。
二狗我们走!
纵使蔡虚对荀彧信任有加,听到这条消息也不由得让他喜出望外,
一团累积巨大疑云彻底溃散,所有人也对荀彧再无怀疑。
“传捷报,告知全郡!”
蔡虚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放弃一切事物,等候在城外,并准备好最庆祝的欢迎仪式。
最兴奋的要属卫仲道,他此刻拿着小镜子不停整理仪容,生怕给多年未见的梦中情人一个坏印象。
第二个期待的便是贾诩,他装病把军务全都交给张济,裹着一个棉被躲在墙根下,
生怕在城墙上忙碌的张济发现。
太阳逐渐东升,晌午时分。
百人骑兵护送一辆马车停在了北城门外。
马车帘子处,可爱小脑袋快速收回,下一秒蹦蹦跳跳来到卫仲道身边,左看看右瞅瞅。
“大坏蛋个子长高了,还俊朗不少,父亲教你的古籍经书都忘的差不多了吧。”
卫仲道嘿嘿干笑两声撇过头去。
“很好,很不错,有了如意郎君都快忘记亲哥哥了,我好难过啊。”
蔡虚蹲在雪地上,拿着一根木棍画起了圈圈。
“嘻嘻!”
蔡琰身子微蹲,雪白小手团起一个雪球,对着蔡虚脑袋扔了出去笑道:
“谁让你老欺负我俩,仲道我们一起打他!”
卫仲道嘿嘿坏笑一声,竟然有了努努与威朗普的气势,W打不牛超大雪球!
就在三人打闹时,墙根下的贾诩甩飞裹着身上的棉被,露出黑的发亮精良甲胄。
他快走几步仔细打量起刚下车白衣书生。
与此同时荀彧也打量起老将。
二人对视几秒钟后,同时哈哈大笑。
或许这就是两位顶级谋士的默契吧。
“你俩快做小孩儿戏,我可不陪你们玩了。”
蔡虚潇洒的从雪堆里爬出来,掸掉身上的雪走到二人近前笑道:
“得此二位沧海,小鱼实属幸也!”
“主公,谬赞。”
“主公,谬赞。”
二人异口同声道。
就在这时,卫镇面带羞愧之色走来,对着荀彧深鞠一躬:“卫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荀公原谅。”
“哎!这是何必呢。”
荀彧赶紧搀扶起卫镇道:“同为主公做事,我等当和睦相处精诚合作,天下岂不太平。”
蔡虚也附和道:“我也曾经怀疑过文若先生,卫叔不必内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娘的,我看你们就算三个老娘们,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是两顿酒。”
城墙上忙碌的张济骂骂咧咧,尤其看向贾诩的目光,简直都快要吃人了。
“是是是,张叔说的对,没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我们喝酒去。”
蔡虚拉着二人手臂向城中走去。
荀彧指向身后笑道:“主公,你看那是何人?”
蔡虚定睛一瞧,那原本上翘的嘴角逐渐咧到耳根,
此人身穿布衣,脸上虽沾满尘土,但依旧掩盖不了其中的威毅。
他放下二人的手当即跑了过去。
“徐公明,我盼你盼的星星都消失了!”
徐晃低着头,不敢直视那一双炽热的目光。
“公明临危不惧,我三生有幸,为何低头不语?”
徐晃不肯抬头,惭愧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故而不敢正视将军。”
蔡虚回头埋怨道:“文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能让公明穿的如此寒酸,来人,赐甲!”
“不怪文若先生,是我……”
蔡虚打断道:“不必多说,此事全怪文若先生,与将军无关,来换上战甲。”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主公这是喜新厌旧了,哈哈。”
荀彧贾诩相视一笑。
蔡虚拿过士兵手中的头盔亲自为徐晃戴上。
就当蔡虚要帮徐晃穿甲时。
徐晃终于抬起头直视蔡虚,单膝跪地道:“晃愿为主公马首是瞻,效犬马之劳。”
“公明何需行此大礼,身为将军怎能脱离甲胄。”
蔡虚扶起徐晃,接过士兵手中战甲便要继续为徐晃穿戴。
徐晃羞愧之色更甚,连忙再次单膝跪地道:“晃寸功为例,
主公知遇之恩无以为报,还请主公不要折煞徐晃。”
徐晃接过战甲快速的换上,整个人气势顿时发生了转变。
刚才只算有些勇武的樵夫猎户,如今一见真有周亚夫之风。
“恭喜主公三喜临门,今日卫家设宴尽管大吃大喝,我倒要看看什么时候能吃穷我。”
卫镇哈哈大笑吩咐手下准备宴会。
蔡虚疑惑道:“文若先生占据晋阳城为一喜,公明投我为二喜,卫叔,何为三喜?”
卫镇微笑不语卖起了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