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首领,此言差矣,我等何时说要食而禄?”
“弘农数百顷良田足衣足食,我等西凉铁骑难不成要和郭首领打家劫舍?”
贾诩语气不再恭敬,反而锋芒毕露火药味十足。
这一刻在场所有白波军将领感觉被耍了。
各个面红耳赤,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二人当场处死。
郭太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贾诩难道你是来送死的?”
“报!”
报信兵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剑拔弩张的双方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他。
备受瞩目的报信兵一愣,他反应也算机敏,
不卑不亢道:“敌军大概不足万人,不知为何驻足在黄河东岸寸步未进。”
“好!”
“哈哈哈!”
所有人都看向仰天大笑的贾诩。
就在所有人不耐烦时。
贾诩对张济使个眼色。
二人心领神会同时拔出长剑,在大帐中行起凶来。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甲胄兵士闯入。
与张济贾诩二人一同行使刽子手的职责。
烛影摇曳,血染帐布。
精铁声消失,断断续续几声惨叫。
机敏的白波军士兵拿起武器便要一探究竟。
还未等他进入,浑身染血的二将走出。
向着天空大喊道:“白波军贼首郭太皆已伏诛,投降者一律充军不杀,违抗者死无葬身之地。”
百里连营瞬间灯火通明,每个人眼中写着不敢置信。
首领死了?好日子没有了?
就这般灭亡了?
再次转念一想便释然了。
起义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吃口饱饭。
既然能当官兵谁愿意背上骂名扣个乱军帽子在头上。
黄河以东,营火无数,热气升腾,一碗碗热粥送入士兵口中。
凌冽寒风拂过,也不会有那般刺骨。
卫镇端起烧开的雪水,浅饮一口提醒道:“战前懈怠是兵家大忌,贤侄切莫因此万劫不复。”
蔡虚好似没听到卫镇的话,端起一碗热粥不急不缓的吹气品尝。
那副淡定的模样,
连沉默寡言的高顺都看不下去,出声道:“ 主公在此饮粥便是,属下愿率军擒获贼首。”
蔡虚听出高顺话语中怒其不争。
但依旧仿佛没听到般,小口小口喝着热粥。
“大哥!”
“你快拿个注意吧,将士们都没心进食,生怕敌军偷袭。”
两军对垒不足二百米,卫仲道急躁是使然。
士兵们无心进食也是必然。
蔡虚喝下最后一口粥无奈道:“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几人都读过圣贤书,这些大道理自然都懂。
可眼下情况危机重重。
如果敌军真要吃掉他们,就算背生双翅也在劫难逃。
“你你把握不住,还是让叔来吧。”
卫镇说罢就要指挥大军向后退五百米。
????
你当我是嘎子了?
蔡虚拦住卫镇不急不缓道:“等。”
“等什么?”
三人眼中全是疑惑。
难不成在等死?
“报!”
斥候口渴难耐,也顾不上丢掉小命,一把抢过卫镇手中的雪水咕咚咕咚惯了下去。
所有人静等斥候喝完水,就连蔡虚也不例外。
“啊?”
斥候赶忙跪地磕头赔罪道:“卫大人见谅,小,小的实在口渴。”
“快说。”
在几幅吃人目光注视下,斥候颤颤巍巍的说道:“报,数不清的敌军向咱们杀来了。”
“唉!”
“贤侄!后悔晚矣!”
卫镇上马就要去指挥迎战。
没出任何意外,这次他依旧被人拦住。
拦住他的不是蔡虚,而是与他站在同一战线的卫平。
“仲道这是何意?”
卫平没有回应,而是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北方。
卫镇疑惑看向高顺,见他的目光也是如此。
又看了一眼蔡虚,亦是如此。
他不解的顺着三人目光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跳下马要尝试一下百步穿杨的技术。
北方两骑并行,速度很快胯下马匹明显出自产马盛地,西凉。
随着二骑距离越来越近,马上之人的相貌也逐渐清晰。
二人不是张济贾诩还能是谁。
随着二骑进入到攻击范围,所有士兵蓄势待发,要将二人团团包围。
就在这时蔡虚压了压手笑道:“兄弟们别紧张,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与卫镇同样有疑惑的不仅是卫仲道和高顺,还有在场的所有士兵。
说好的这次战斗不是为了阻止张济贾诩判敌吗,
这一下子怎么又成自己人了?
不容他们多想,马儿一声嘶鸣,二人跳下马同时单膝跪地道:“诩,济愿为明公马首是瞻。”
“啊?”
在场所有人嘴巴长得老大,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