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南边张济贾诩二部有异动,他们已经渡过黄河向白波军大本营去了。”
“什么!”
卫镇脸色一沉,心中念头频出。
“坏了!他们想投敌!”
卫镇顾不上许多,命令身旁伍长道:“传我命令所有城中都尉带上其本部士兵整备衣甲器械,半个时辰出征!”
“遵命!”
卫镇在城墙上不停踱步脑中乱的不行。
“咳咳。”
令卫镇既想看到又不愿看到的人出现了。
卫仲道披着一件皮袄摇摇晃晃的走来。
“仲道,你身子虚弱,受不了这风寒。”
卫镇三步并作两步搀扶住卫仲道,
并把自己的狼皮衣披在了卫仲道身上。
“父亲我无碍,是蔡大哥与琰儿出事了吧。”
卫仲道面无表情,声音很平静,平静令人感到害怕。
“仲道,为父何曾食言过,就算披甲出征我也要为你办成这门亲事。”
卫镇彻底乱了,国事,族事,家事,全面崩盘。
换作旁人定要心力交瘁不停呕血。
卫仲道露出一个微笑,憧憬道:“父亲你是知道孩儿的心思,
我从小病怏怏,就是他们口中说的药罐子,
我曾答应过琰儿,待我立不世之功就是迎娶她之时,
请恕孩儿不孝,这一次违逆父亲了。”
狼皮衣与皮袄随风飘扬,消瘦的身子闪着银光,
一套湛银色甲胄套在卫仲道身上。
“仲道,你!”
卫镇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卫仲道努力把惨笑变成微笑:“卫家七尺男儿不流泪只流血。”
“说的好,不愧是卫家儿郎,不流泪只流血!”
卫镇擦干眼角,当即换上散落地上的盔甲。
北城门外,步卒弓手皆已备阵,为首两匹还算雄壮的马上坐着卫镇与卫仲道。
“大军随我出征,不破白波,誓不还!”
“不破白波,誓不还!”
“不破白波,誓不还!”
士兵齐声呐喊,士气昂扬。
这次战斗不只是救援,而是全歼白波军。
卫镇已经认定张济贾诩叛敌。
这并不是凭空想象无的放矢,因为在半日前卫镇截获到两封书信,
记载着张济贾诩二人与郭太商议,而目的地正是白波军的大本营。
证据确凿有理有据,纵使智力高达95的荀彧再次也会防范于未然。
近万人的军队刚刚行军一刻钟,就迎来一个全军振奋的好消息。
东方染血的骑兵们由远及近,马上卫家父子二人眼中同时一喜,向骑兵们迎了过去。
“伯平,那湛银色将领是谁,难不成是哪位隐士高人的弟子?”
百米开外又是夜色,连面容都看不清,更别说眉宇中那一丝晦暗。
蔡虚故此疑问也是使然,自从他当日见过张绣。
便对气度不凡的人高看一眼。
说不定就是哪位隐士高人的弟子。
高顺摇头不语,他有些好奇。
二人不约而同加快马速都想看一看湛银色将领到底是谁。
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身为卫青的后代与先祖相像是必然也是使然。
加上得体的甲胄,仿佛是卫青本人降临。
“仲道怎么是你!”
菜虚终于看清身着湛银色甲胄的将领是谁。
只是令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
“卫叔,仲道身体欠佳,你怎能让他披甲出征,这不是胡闹吗!”
蔡虚勒住马埋怨道。
“不怪,父亲,是我,执意如此。”
马背上的风中残烛摇曳乱舞,时刻都有灯灭的风险。
卫仲道喘的厉害,说话都不能说的完整。
迟早要完,吃枣药丸!
蔡虚跳下马伸出手掌,那颗红色药丸映入卫仲道眼帘。
“蔡大哥,这是什么?”
卫仲道苍白的脸上带着疑惑。
“你抓紧吃了,到时候再解释。”
蔡虚把红色药丸塞进卫仲道手中,看向卫镇疑惑道:
“卫叔何故引军到此,难道河东郡失守了?”
卫镇摇摇头苦笑道:“张济贾诩投敌了,如果不抢先打乱他们谈判,河东郡或许真的守不住了。”
“什么!”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蔡虚伫立原地面如死水。
眼下情况远超他智力范围。
即使他能先知先觉,现在也脱离了剧情掌控。
系统!你就不能大方点,给点福利吗?
我感觉现在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俗话说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蔡虚深知贾诩擅长明哲保身,一切为自我安全为第一重任。
李傕郭汜祸乱长安,这正是贾诩两千年抹不掉污点,
后世常常被评为毒士。
宛城张绣数次背叛曹操,最后更是导致曹昂典韦战死。
这一切贾诩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