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镇夹起一筷子肉调笑道:“我观贤侄不像胆小之人啊。”
“不是吧,不是吧,卫叔你!”
蔡虚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看着卫镇。
他一个三好青年,真的无法接受吃人肉这种事。
见蔡虚真的吓坏了,卫镇也不再开玩笑,:
“贤侄放心吧,这是狼肉干,自打先祖卫青仙逝后,
我们卫家保留了一个传统,每年入冬时都会存储大量狼肉干来应对不时之需。
也多亏先祖高明,才能解此燃眉之急。”
见蔡虚似乎还有些不信,卫觊紧握拳头亮出鼓胀肌肉炫耀道:
“三百只灰狼是我亲自带人猎杀,我更是整整猎杀十只。”
卫镇瞪了卫觊一眼,闷头吃菜。
见说的有理有据,蔡虚放下心来,三人开始推杯换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半个时辰后,门被敲响。
一名士兵走进房间,环望一周最终把目光停留在卫镇脸上。
“禀,城下有近千名骑兵,为首将领说是援军让我通报卫家主。”
啪!
卫镇狠狠甩了士兵一个耳光怒道:“蔡将军是河东郡统帅向我禀报什么,
贼子你居心叵测,来人将他关入大牢由蔡将军定夺。”
不得不说卫镇看的很透彻,他明白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
越过雷池得此一寸,日后就会前进一尺。
卫镇能看出蔡虚是具有野望之人。
他深深明白卫家以后的生存之道。
蔡虚心中对卫镇的态度十分满意,
笑着摆摆手道:“无妨,城下定是伯平归来,速开城门,我亲自相迎。”
见蔡虚大步流星,卫家父子二人也跟了上去。
北城门内。
高顺单膝跪地,毫无感情波动的脸上,不知是被寒风捶打,
还是其他的原因,竟然十分红润。
原本他声如洪钟,此刻却有些小:“此战没有擒获贼首,
请主公治罪,属下愿以军法处置。”
“伯平何需行大礼。”
蔡虚说罢便要去搀扶起高顺,却发现怎么用力都拉不起来,
他面露不快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战夜袭本就敌众我寡,
伯平能完璧归赵已是幸事,我又怎么责怪伯平呢。”
卫镇也在一旁劝道:“高将军长驱直入,能在贼军中杀出重围实属罕见,
况且这次缴敌三千,斩杀胡才是大功一件。”
卫镇不愧经商奇才,对细节把控更是非凡,
仅仅一刻钟他就从士兵口中统计出战果得失。
原来高顺此次偷袭令敌军大为惊骇,
一阵冲杀过后,白波军溃不成军。
幸亏徐公明临危不乱,召集一部士兵进行反击。
实在是敌众我寡,高顺见再拼下去就要全军覆,这才撤兵回到河东郡。
“失败就是失败,卫公无需多言,顺愿受军法处置。”
高顺仍然跪地未动分毫。
蔡虚与卫镇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他伸手入怀,再次拿出那枚军令正式道:“高顺败退应入狱候审,
念你初犯加上破贼有功,罚你训练河东郡士兵,即刻上任不得有误。”
蔡虚本想着叫上高顺一同赴宴,可想着高顺滴酒不沾,在加上高顺态度便放弃心中打算。
“遵命。”
高顺起身向兵营走去。
他还没有走几步,便被蔡虚拉住,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嘱咐完高顺后,蔡虚与卫家父子再次回到卫府,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宴会。
一个时辰过后,两个小趴菜不省人事。
微醉得菜虚来到卫家给他准备房间,仰到在床上双眼一闭睡了过去。
蔡虚两世为人从未如此疲累过,啃冰馒头,手脚长时间被冻得麻木,
在加上一天一夜未眠,菜虚睡的很香,什么鸡鸣狗叫都没吵醒他。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自然醒来。
门外早已守候婢女通过缝隙看到菜虚睁眼。
她轻轻敲门细语道:“蔡公子想必饿坏了吧,老爷在膳厅等您呢。”
说起饿,菜虚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菜虚推开窗户,寒风顿时席卷整个屋子,吹着他不由得打个寒颤。
望向蓝天,太阳处在天空中央。
菜虚一愣,利索的穿好衣物,和婢女一同前往膳厅。
膳厅刚准备好吃食,与昨夜宴会不同,此刻有四张饭桌,
桌上除了卫镇卫觊还有另外一人。
他面色煞白,黑眼圈极为严重,整个人无精打采。
不过五官轮廓鲜明,倘若他没有得病,必定是个翩翩美男。
也正是因为五官轮廓,菜虚认出肾虚美男正是卫仲道。
菜虚倒吸了口凉气,一时犯了难。
卫仲道这个症状就算保温杯泡二斤枸杞也够呛能有用!
“仲道你怎么搞得,鼻涕换地方流了?”
菜虚疑惑道。
卫仲道无神的双眼透出一丝欣喜,他向菜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