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高顺阻拦,蔡虚挥舞马鞭冲了出去。
“统帅大人。”
高顺戛然而止,脑海中想起当日比武就释然了。
能打败统帅大人岂会轻易殒命。
此刻的蔡虚既兴奋又紧张。
策马持枪在战场上披荆斩棘是所有男儿的梦想,
头次经历沙场谁又能不紧张。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是蔡虚头脑发热之举。
他自知战五渣实力遇到马贼就能身首异处。
但他也知道头次出征,不能立下大功。
日后生活还将无宁日,性命依旧被人掌握在手中。
此次不仅要大胜名声大噪,更要以河东为根据地,图谋整个并州。
“杀!前方白甲小将定是大官,兄弟们杀了他就能喝酒吃肉!”
马贼首领的喊杀声将蔡虚拉回现实。
他环望一圈,才发现已与马贼们距离不足二十米。
此时再多算计也无卵用,唯有手底下见真章。
蔡虚扯着嗓子大喊道:“飞熊军所向披靡,天下无双,跟我杀!”
蔡虚一夹马腹冲向敌阵,手中长枪不停挥舞。
“杀!杀!杀!”
两军顿时杀作一团。
眼尖的几名马贼向蔡虚先继杀来,看那架势定要夺得头功。
不知是31武力值的蔡虚触发暴击,还是他那乱拳打死老师傅菜劲。
居然令五名马贼破了防。
“娘的,这个龟孙咋这猛呢,不是说嘴上没毛的小屁孩么。”
“看来大狗哥又被那帮狗官骗了,他娘了个脚。”
几名马贼顿时没了战意,驱动胯下马匹掉头就跑。
蔡虚没有去追,周围的血光,加上刺鼻的血腥味。
让他的心脏快速跳动,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
“看来以后要多收些猛将,冲锋这种活真不适合我。”
蔡虚勒马做起了战地记者,不是他胆小害怕。
是已经没了他什么事。
重金培养的飞熊军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仅凭一次冲杀马贼们近乎死绝。
剩余的马贼们再无战意纷纷缴械投降,高顺也带着运粮队赶到打扫战场。
“兄长,你没事吧!”
蔡琰脸蛋冻的通红,眸子中充满关切。
蔡虚笑道:“你兄长天下无双,能有什么事。”
“可是。”
蔡琰望着蔡虚盔甲上的血,声音有些颤抖:“兄长不要骗我了,你肯定受伤了。”
姗姗来迟的卫镇也劝道:“是啊贤侄,战场哪有不受伤,
没啥不好意思的,叔叔学过些皮毛,快上马车包扎,天寒地冻的到时伤口结冰就晚了。”
“叔,琰儿,我真没事,这都是敌人的血。”
蔡虚干脆利落跳下马,拍的胸前盔甲哗哗作响。
见蔡琰表情还有些不信。
蔡虚走到她身旁,摸着她的头笑道:“仲道跟我说过,他最不喜欢哭鼻子女孩子。”
啪。
蔡琰一把推开蔡虚的手,别过头冷哼道:“谁哭鼻子了,我才没有。”
蔡虚望着天调笑道:“谁哭鼻子谁自己知道。”
“哼,不理你啦!”
蔡琰小跑着钻进马车。
卫镇仔细打量起蔡虚,拍了拍蔡虚肩膀道:
“贤侄你真的没事?”
蔡虚学着大猩猩用力捶打胸膛。
卫镇见他不是在逞强便回了马车。
与此同时高顺处理完战场回来报告道:
“禀,此次战斗二十五名兄弟负伤无阵亡,获得百余名俘虏,千匹劣马,残破兵器盔甲无以计数,
还有贼寇们劫掠数百名老弱妇孺,请统领定夺。”
“带着拖油瓶还敢和我们战斗,他们是疯了,还是不想活了。”
蔡虚有些生气,他气的不是这些马贼吃了熊心豹子胆。
而气的是他们足足耽误了一个时辰。
“洛阳周围马贼早已闻风丧胆,以有半月未见,属下也觉得有些蹊跷。”
蔡虚想了想后说道:“走,看看贼首去。”
贼首名叫陈大狗是个软骨头。
仅仅一番恐吓就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原来这陈大狗是洛阳本地人,从小父母为地主种地劳累致死。
从此他便颠沛流离,最终落草为寇。
胆敢劫掠蔡虚是因为洛阳城来了位大官给了一箱金子,
还说事成后还有一箱。
陈大狗也是被钱财迷花了眼,没想到打劫到飞熊军头上。
“说吧,你想怎么死吧。”
蔡虚望着手脚生冻疮的老弱妇孺们,心中那定点怜悯也没了。
“将军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
陈大狗的求饶声蔡虚充耳不闻,他招手喝道:“高顺。”
“属下在 。”
高顺单膝跪地,他已经完全臣服蔡虚,不仅是他三千飞熊军亦是如此。
“把乡亲们的绳子解开,将那个畜生拉出去砍了。”
蔡虚往人群中看去,有几名妇女,她们衣衫破烂,嘴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