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确认了下这个点本该靠在他肩上打瞌睡的兦媂不在。
墨竹基本敢肯定是被介拉入了梦里。
周围的场景是如此的真实,所有人的表情惟妙惟肖。
甚至是坐在斜对角那对情侣之间的神态都和之前他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墨竹看着手机,22:53。
“小伙子,你和你女朋友也是这班飞机呀?”邻座一个笑容可掬的老奶奶打着招呼。
来了!
“是呀,陆奶奶。你一个人吗?”墨竹意味深长地笑着回答。
“是啊,去汉鄂看我的孙子,几十年没见咯。”老人家笑眯眯的打量着墨竹,就像是看自己的孙子似的。
“年轻人之间就要好好的,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陆奶奶,你好好看看,我哪来的女朋友呢?”墨竹摊了摊手,朝边上努了努嘴。
老人的视线越过墨竹往他的另一边望去,那里哪有戴着面具女人的身影?
“抱歉了,陆奶奶。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要我说,这个场景确实堪称完美。但或许兦媂是特殊的,您并不能把她给具现出来吧?”
老人除了开始的震惊,随后便又恢复了和煦的笑容。
弄错了?墨竹反而一愣。
“是吗,那孩子的名字叫汪媞啊,”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眼角都露出了笑意。“你可要好好珍惜人家。”
这下墨竹可傻眼了……什么情况,怎么就好好珍惜了?
“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你相见……”老人默默的后退半步,身后本该是候机厅的椅子,这一刻仿佛时空都产生了扭曲。
周围的一切开始破碎,眩晕感袭来。
墨竹突然坐起身。
似乎是动作大了点,惊扰了隔壁座的兦媂。妮子打了个哈欠,向他投去了不解的眼神。
墨竹来不及解释,转头看向C座的陆奶奶,老人面带微笑,紧闭着眼睛。
他赶忙拿出手机,还未开机,打开后看了眼时间。
00:05。
他又慌张的望向兦媂,迎接他的依然是妮子关怀智障的眼神。
次奥,墨竹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质了,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被时间吓到。
感觉头上一凉,一只冰冷的小手抚摸着他的额头,似乎在确认他的精神状况。
不知道是该感动呢,还是悲哀。曾几何时,我墨竹居然在女人眼里显得像是个有病的??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声音。
“大郎,该吃药了……”
吃你妹啊……
墨竹安慰的拍了拍小手的主人,示意自己没事,伸手摸了摸头上,确认黑子还在。
“黑子,刚刚有发生什么吗?”墨竹问道。
黑猫犹豫了下,还是从墨竹的正面向下伸出脑袋,四目相对。两只爪子扒着墨竹的眉毛固定住身子,一条尾巴在他的后脖处来回的扫。
又是一副关爱智障主人的眼神,相顾无言唯有泪目。
看来这次入梦特殊得很,居然连黑子都没察觉到?
“嗯……没事了,睡吧,还有1个多小时。”
闻言,一猫一人各自找好舒服的姿势,继续休息了。
墨竹却是睡不着的,这么大个介在身边,虽说梦里对方好像没有恶意。但目前他所遇到的介,有哪个不是心理变态??
墨竹可不愿意豪赌。
望着这慈祥的面容,回忆起梦里那冷酷的面容,墨竹有些疑惑。究竟她是个什么人。
墨竹不由自主地重新打量起陆奶奶的法令纹。显得刻薄,严肃。但眼角的鱼尾纹和嘴角的皱纹又显得老人是个经常笑得人。
如何将两种截然不同得性格放在同一人身上?
墨竹越发得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样得人。
“呜呜呜”当梦里那诡异的声音响起时,墨竹整个人都快炸毛了。
突然飞机开始颠簸起来,机舱两边的货架上亮起一盏又一盏的红色应急灯。
眼前的画面在剧烈抖动着,耳边到处是惊呼声。
墨竹刚准备散发精神力去查探,就看到前后左右分别冲出几个男子掏出枪械,指了过来。
卧槽!
身子被安全带固定着,根本来不及闪躲。
“砰,砰,砰!”
要死了吗?
墨竹最后的视线是被一团血红色沾满。
……
时间回到一周前,暗红色的溶洞里。
三个身着黄色斗篷的人推开了一个刻满了神秘符文的铁门。
这是一个非常低矮的溶洞,只够正常成年人蹲下低着头的高度。
里面非常地黑,没有窗户。就连铁门都没有开口。
当铁门伴随着老旧轴承刺耳的呻吟声打开时,外面那暗红色的月光才堪堪照了进去。
“陆雨,他的灵不够盛放更多的贺姆。”斗篷人摘下来帽子,高大的身躯上是一张幼童稚嫩的脸,正是和墨竹有过一面之缘的哈斯塔。
“你们愿意放我出去?”仿佛是太久没有开口,声音嘶哑的难听。
“我们需要你,也需要《伣》。魇正在复苏,如果不想让大地再次生灵涂炭,你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