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赖床的夏千初就被祁珂从床上挖了起来:“小千初,尊者已经在等我们出发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夏千初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按着祁珂的指示抬手,套衣服。她昨天回来后特别困,一沾床就睡着了,还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就算了,整个人好像被吸干了精气一样,无精打采。
要不是在手上发现那串小和尚送的佛珠,她都要以为那个和尚也是梦中人,想到这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和尚长得唇红齿白,脑袋手感也……极好。
在去莲台的路上,未离尘瞥了眼夏千初手里的珠串,迦叶倒是比那几个人聪明多了,他出关的第一天就已经猜到结果了吧。
沉心打坐了千年的佛门禅师,突然起了讲经的心思,不过是借着这次机会等着他带小丫头自己出现而已。
这些好友中他可以针对所有人,唯独不能针对迦叶,黄泉海上迦叶一颗舍利将他救了回来,而凝聚星澈魂灵的神魄灯也是他所赠,于情于理,他和星澈欠迦叶一个人情,他无法阻止迦叶寻找真正的答案。
更何况这场讲经于他或者小丫头都有利,他没理由不出现。
“小徒弟,你这是初次来佛宗是感怀为师之恩,夜不能寐,半夜特地去为师祈福导致的精神不济吗?”
烬辞、曲酒、凤盈:“……”不要脸。
夏千初不甚清明大脑慢了半拍,茫然打了个呵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师尊,与日俱增的除了岁月还有您的脸皮吧?”
一旁听到他们对话的人,大气不敢出,直呼名讳他们都不敢,更别说是骂了,那个小道友虽说是离尘尊者的徒弟,但胆子这么大直言不讳骂尊者脸皮厚的早已经血溅当场,重新投胎了吧。
下一秒未离尘肆意的笑声冷不丁响起:“脸皮不厚怎么成为尊者,收你为徒呢?”
夏千初哑口无言将半个脑袋埋在小白的毛里吸了一口,斗不过斗不过。
六字箴言莲花佛台处在佛宗后山,一朵光彩夺目的金色莲花绽放在虚空之上,外围分离环绕着两层繁琐符文,而在莲台的前方搭着白色玉石台阶,从左到右分布着一个个蒲团。
从四周汇聚向莲台的灵气越靠近莲台越是浓郁,无形中滋养着人体脉络,不少人已经找到了各自的位置虔诚的朝莲台上方行了个礼,盘膝而坐,静心聆听。
夏千初的感受尤为强烈,被束缚在灵气里的金色灵力团,几乎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不需要吸收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往她身体里钻。
后劲太大,夏千初脚下踉跄,差点跪在台阶上,一旁的几人同时伸出了手,却还是慢了未离尘一步。
“小师妹!”
“小千初!”
“嗷!”烬辞被迫落地,仰着脑袋看,小千初灵魂不稳可能承受得住?
“让我看看。”曲酒刚伸出手就被避开。
“没事,被灵力撑到了……”未离尘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干脆将夏千初拦腰抱起,直接出现在了莲花台上。
曲酒三人紧随其后。
各宗弟子羡慕不已,在场的灵根天赋都不差,就算这样吸收的灵力不过微薄,尊者这徒弟才走了不到一半就被灵力撑到了,这要加上迦叶禅师的经声不得连连晋升,果然名师出高徒。
莲台上盘膝而坐的白衣僧人睁开眼睛,眼眸微动,未离尘在他开口前带着夏千初坐在了一旁的蒲团上:“没事,讲你的经。”他们是好友,哪怕千年未见也无需客套。
凤盈挨着未离尘探了探夏千初的额头有些担心:“未离尘,你给小千初找的这具躯体能承受住这么强的本源之力吗?”
曲酒挨着另一边终于如愿以偿的搭上夏千初的手腕,细细探了片刻:“无妨,这躯体和灵魂契合度很高还算强健,脉象很稳,虽然灵力灌体,但大概是源于回归的原因很温和。”
“你确定没看错吗,那小千初怎么晕了?”烬辞趴在夏千初脚边,蓝眸里盛着大大的怀疑。
“我什么时候看错过?一时过激导致,缓过来就好。”
烬辞踩着他的衣服爬上他肩头:“谁知道你会不会老眼昏花,整天把无妨挂在嘴上,以前老子就剩一口气了你也说无妨,我差点咽气!”
“这回我站曲酒,他不会拿小千初开玩笑,倒是迦叶你念经悠着点,循序渐进,给小千初一点适应时间呀!”他们听经用处不大,主要还是陪着人来的,听不听倒是无所谓。
迦叶看向处于爆发边缘的未离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别闹。”都成为尊者、宗主了还是这般不沉稳。
众人禁声,未离尘揍人可不会看场合,被打下莲台才是真的丢人。
夏千初沐浴在一片带着浓浓生机的灵力海中,犹如身处云雾飘渺的云端,所有烦恼都被雾化直至烟消云散,听着耳边让人安心的有力心跳声,她下意识蹭了蹭,很快陷入了意识深处。
四面八方的灵气伴随着穿云而上的古老梵音加持,百纳海川的涌入意识空间,夏千初的修为攀升,意识内的剪影轮廓逐渐凝实成型,金线顺着轮廓迅速蔓延显露出本来的样貌。
金色书影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浩然之气带着强烈的威压蔓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