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黯!连路都看不清楚。
田远桥心急如箭,尽管催动座下马,全力狂奔。
约莫跑了一顿饭的光景,马儿忽然唏啸啸一声长嘶,扬起前蹄,停了下来。
田远桥虽然说是毒已清除,但是,毕竟是病后,如此鞍马劳顿,已经略有气喘,微见汗珠。
他借着马止,坐在马背上留神向前细看,只见黑漆的一片,前面是一处小小的山冈。
田远桥正要准备再度催动坐椅,忽然,他听到前面有轻微的动静。
他只略一思索,便翻身下马。
下地之后,他发觉脚下是一片田地。
他伏下身子留神细察,不远处有声音。他倏地一腾身向前跃进两丈,扑落到地上。
如此展开轻功,接连几个蛙跳,到达一片树林的边缘,他发现了一匹马,马背上空无一人。
田远桥确定附近没有人踪,这才再度腾身而起,扑到马的旁边,一把拉住缰。
马儿始而一惊,正要跳奔,被田远桥如此一抓,立即安静下来。
田远桥大惊了。
马是上官妍雪的马,可是马上的人呢?
一种凶多吉少的预兆,使得田远桥极度的不安。他拍着马儿的脖子,说道:
“马儿啊!你的主人呢?你能带我去吗?”
他正在焦急地自言自语,突然他发觉左前面不远的树林里,有人走动。
他的心里一急,丢下马匹,向那边扑去。
他刚一扑进树林,由于林木太低、太密,行动不便,他立即展开猴拳身段,在林中如飞地游动。
这时候,前面人影一闪。
田远桥展身朝着林间空隙,向前一掠,叫道:
“妍雪!”
等到他抓住那人的衣服,才知道抓错了人,根本不是上官妍雪。
他刚一松手,但是立即又抓住,喝问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个树林里鬼鬼祟祟地?”
那人想必开始吓了一跳,被田远桥这样一问,反倒沉着下来了。
他回过头来,着年龄约三十多岁,面向着田远桥反问道:
“这倒奇了!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是什么人?你到这野人斋来做什么?”
田远桥不觉松下手,说道:
“我姓田!对不起!请问这里就是野人斋吗?”
那人说道:“你这人说话好笑!我就是野人斋上的人,我还会说错吗?倒是你,你并没有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田远桥连忙问道:“我是来找一个人,一位姑娘!请问,你可曾看到有一位姑娘来到野人斋么?”
那人说道:“你是说一位姑娘?”
他的话顿住了,但是,稍停之后,立即反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她的什么人?”
田远桥说道:“我是她的家人,因为她今天上半天出来,说是到野人斋,直到现在没有休息。而且,方才我又看到了她的坐骑。
你既然是野人斋的人,你应该知道!”
那人说道:“我是野人斋的人,!也不一定就会知道: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来到这里……”
他说着话,突然手一抬,脱手向上摔出一枚绿色磷光的东西。
田远桥是何许人,瞬间腾身上扑,弹起两丈高,伸手一把抓住。
落下来时,摔在地上,散作一地的碳火。
那人正要逃跑,田远桥上前一把抓住,喝道:
“快说实话!”
那人说道:“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田远桥说道:“不要装佯!告诉我,那位姑娘现在那里,情况如何?”
那人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田远桥冷笑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发出警告讯号?”
那人端硬说道:“什么讯号?”
田远桥喝道:“告诉你们我没有这份耐心。你说不说?”
他用右手食姆二指夹住那人的手腕,稍一用力,那人痛得眼眼冒金星,额头上出汗,杀猪也似的叫起来。
田远桥喝道:“说不说?”
那人说道:“我说!我说!”
田远桥喝道:“快说!那位姑娘现在何处?再要拖延一下,你这条手臂就废掉了!功那人揉着手腕,心有余悸地说道:
“今天晌午来了一位姑娘,好像是向我家主人求灵药,求什么药我可不如道。”
田远桥喝道:“拣重要的说!快!”
那人说道:“我家主人似乎并没有答应,好像是要交换条件。”
田远桥心里真着了急说道:
“交换条件?交换什么条件?”
那人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我不敢乱说。不过,我可知道一点,我家主人好像不诚心交换什么条件。”
田远桥说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说道:“那很简单!我家主人要我骑着马在门前故意跑过去,然后让我躲在这块林子里,等到夜半再回去,就说到了水吼集,见到了欧阳老头子,交到了灵药!”
田远桥说道:“慢着!空口无凭,怎么能取信于人?”
那人说道:“有啊!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