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静静地坐在那里,她并没有为这种意外的发现而震惊。
田远桥说道:“第一、姓丁的说的话,全是假话,因为龙婆婆确实已经死了,而风是死在……”
他故意停顿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红拂问道:“是死在何人之手?是姓丁的吗?”
田远桥摇摇头说道:“不!是一个你永远不会想到的人,她的名字叫红拂。”
红拂“嘎”了一声,人不觉站了起来,脸上充满惊讶意外的表情。
田远桥道:“龙婆婆不但是被红拂杀死的,而且是用红拂最擅长使用的匕首戳死的。”
红拂“啊”出声来,摇着头,凄惨的神情,使她忍不住泪水下流。
田远桥叹息着说道:“这真是一个卑鄙无耻之极的阴谋。
红拂喻着眼泪说道:“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只是替潞州的薛大人做了这样一件事,已经有人为这件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
田远桥说道:“红拂!你从田嗣真处盗盒得手,是一件大事,影响深远的大事。”
红拂摇摇头,神情非常的哀恸。
田远桥说道:“由于你的盗盒,通止了田嗣真的野心,由于你的盗盒,使得各藩镇之间,至少可以维持十年八年的相安无事,这未尝不是百姓之福。”
红拂淡淡地有一份漠然。只说了两个字:
“会吗?”
田远桥说道:“当然会。因为在这些位的权雪的节度使之中,有野心的只是少数,而田嗣真就是其中的一个。
如今田嗣真在利刀边缘拾回了性命,他几乎是吓破了胆。只要一提起这件事,他就会脸色苍白,战栗不止。
他真的怕了,举兵掠夺的野心,暂时是不会再有啦。他不会举兵侵略,其他的人,也都有所警惕。”
红拂说道:“果真如此,黎民百姓少遭殃,那是上苍保佑。”
田远桥说道:“不过也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红拂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田远桥说道:“由于你盗盒所产生的对整个大局的影响,因此,据闻,现在各藩镇之间,掀起一片养士之风……”
红拂问道:“养士?”
田远桥说道:“大家都在四处招揽武功高强的人,豢养在府中,一方面训练武士,当作贴身护卫;
而另一方面,必要时当作杀手,行刺自己的敌人,看样子将米各藩镇之间,暗杀之风是不可避免的了。”
红拂沮丧地叹了口气,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
“这些事都是促使田嗣真想尽千方百计追杀我的重要因素了”。
田远桥说道:“方才我说过,田嗣真对你,提起来就伯,换句话说,不除掉你,他寝食难安。于是他要竭尽所能,要置你于死地。”
红拂黯然说道:“只要不连累别人,我并不珍惜我自己的生命。”
田远桥连忙说道:“红拂!这已经不是你怕不怕死的问题,而是我们为人能不能死得其所,死得其时。
如果你现在就死,你没有替龙博报仇,没有替龙婆婆报仇,没有履行勾大哥的海门之约,没有将自己的才能,为国为民贡献出来。更重要的还有一点...…”
红拂睁大着眼睛,望着田远桥。
田远桥说道:“你没有替自己洗清冤枉,你在人间留下永远的骂名,那是任何一个爱护你的人,所不能忍受的。”
红拂“啊”了一声,说道:
“田嗣真用人冒充我,杀了龙婆婆,真毒啊!”
田远桥说道:“不止于此,还有更卑鄙、更毒辣的事。”
红拂有些心惊了。
她难以相信,还有比这个更毒辣的事。
田远桥说道:“你说过,龙博有个弟弟叫龙战,你本来就要前来,以身相委的,你对于龙战一无所知,你只是前来替代龙博在龙婆婆面前尽孝的。
其实龙博久别家园,对自己的弟弟也不明了。”
红拂说道:“这话怎么说?”
田远桥说道:“龙战曾经被武林中一个怪人收去为徒...…”
红拂说道:“这个怪人是谁?”
田远桥说道:“他自称夺命琴魔,江湖上替他取了一个外号叫琴煞。
因为他有一把马头琴…...”
红拂抢着问道:“是来自西域边陲的人物?”
田远桥点点头说道: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姓名,也没有人知道他有多高的功力。但是,跟他对敌的人,可能遭遇到他三种不同的攻击。”
红拂显然对这件事,听得十分用心。
田远桥说道:“第一种攻击是来自马头琴本身,挥舞起来,不仅呼喷惊人,而且招式特别,几乎可以克制所有的各种兵器。
第二种攻击是来自马头琴的琴弦……”
红拂忍不住问了一声:“琴弦也可以攻击人吗?”
田远桥说道:“他的琴弦可以在别人无从防备的情形之下,射出三支要命的短箭,而且箭簇有刷毒。”
红拂已经觉得这位“琴魔”也好、“琴煞”也罢,不是个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