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天下浪迹。你呢?今后你要到那里去?可有一个去处么?”
红拂双手扶在藤上,抬起头来,两眼注视着田远桥,然后缓缓地说道:
“田大哥!在我离开魏州大校场的时侯,就为我自己定下了行止。”
田远桥“哦”了一声,点点头说道:
“到哪里去?”
红拂说道:“我去衮州。”
“有人可以投靠吗?”
“龙博的母亲,还有他的弟弟。”
“啊!是你对龙博的一种承诺吗?”
“可以这么说。田大哥!我与龙博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从师门分手,就一直没有见面。
再见面的时侯,我是潞州节度使薛松薛大人派到魏州行刺的刺客,而龙博却是保护魏州节度使田嗣真安全的‘外宅男’总教习。”
“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巧得有些残忍!”
“我没有刺杀田嗣真,因为暗杀的本身,就不是一个光明的行为。
而且,我的目的是要消除彼此之间的战争,如果我真的杀死了田嗣真,可能更要加速引起战争。
所以,我只顺手盗走了他枕边的一个盒子,算是给他一个警告。”
“那天是龙博的值夜吗?”
“不但是他值夜,而且他有机会捉住我,拿住我。”
“龙博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没有逃避他的责任……”
“田大哥!我跟你的看法不同。我对龙博错投主子于先,又坚持愚忠死谏于后,这都是不足以为法的。
但是,龙博是为了我勇于就死,这是永生难忘,也是我这一辈久他无法偿还的感情债。”
“红拂!你到潞州是去偿还这笔债吗?”
“田大哥!人与人之间灵犀互通,是一种很奇妙的事。
龙博死后,他料定我会去看他,他在手里留下一张纸条,向我提出一个请求……”
“这是不可思议的事!如果龙博当时被飞剑穿胸,死了以后,立即埋起来呢?”
“可是他们偏偏没有理!”
“如果暴尸示众,你没有去现场?”
“可是我就偏偏去了!天底下不可思议的事就是这样产生的。”
“这纸条上请求是什么?”
“他要求我回到衮州,嫁给他弟弟待奉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