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程冕在她眼角擦了一下，干燥燥的，已经没了一点眼泪的痕迹，他垂下眼睛，看不出来什么情绪，“苏芜，你哭不出来了，别挤了，难看。”
苏芜：“……”
程冕没用空姐拿来的药，他拿了自己的药，用掌心贴着水杯，试了试温度，药倒进手心里，两样一块递给苏芜。
苏芜没有接。
低头，张嘴把程冕掌心里的药片，咬进嘴里，又就着程冕手里的水杯，咕咚一下咽下去，眉心紧紧皱了起来，“这药怎么这么难吃，这么苦？墨风开给你的？他是不是味觉失灵了？这么难吃的药，怎么开出来的？等回去我找个机会，让他亲自尝一尝他自己配的药有多难吃。”
程冕想笑，“他又没胃病，吃什么胃药。”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怎么就不能有他墨风吃胃药？”苏芜道，“不尝一尝，他怎么知道他配的药有多难吃？难怪你不喜欢吃他配的药。”
程冕看她一眼，“不是不喜欢吃。”
只是懒得吃而已。
反正，吃不吃也一样。
“什么？”苏芜没听清。
程冕没再回她，低头扫了一眼掌心，拇指在掌心里摩挲了一下，刚刚，女孩唇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这上面，一触及离，却又像岩浆一般，在这上面留下了痕迹，有点灼烧，不属于黑暗世界里的灼烧感。
下飞机后，苏芜给橘姐发消息。
问她她叫的车在那里。
没等她走几步，程冕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回扯了扯，结果她手里的行李箱，眼皮动了动，淡淡的眼睛看她，“先去庄园，让墨风给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