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
程冕从洗手间出来，轻瞥一眼江浚。
江浚低着头，闷闷的说：“冕哥，我能打苏芜一顿吗？”
程冕眯眼。
江浚莫名怵程冕这样子，但回想起苏芜刚才的话，又憋不住一口气，忍不住跟程冕吐槽，“苏芜实在太气人了，我就没见过像她这么嚣张，这么会噎人的人！你知道吗？她刚刚还偷偷把她的业绩改成你的，你说她想什么呢？你还用得着她来帮你垫业绩？她那点业绩，管她自己的都费劲，还往你这里填补呢，你看得上她那三瓜两枣的吗？”
程冕往收银机瞥了一眼。
他的业绩栏下，果然多了几笔不属于他的销售额。
程冕懒懒的垂下眼，眼神凉凉的看江浚一眼，“你很闲？”
江浚喉咙一哽，下意识低下头。
“去干活。”程冕又淡淡的说。
江浚顺从的领着顾客上二楼。
冲着江浚来买东西的粉丝还是不少的，没过一会，江浚就领着两个顾客来到前台。
程冕接过他手里的衣服。
江浚受宠若惊，犹豫的吞咽一下口水，“冕哥，还是我来吧。”
程冕没说话，垂眸扫衣服标签，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被他做的矜贵又充满欣赏力，江浚心脏打鼓，不知道他怎么惹他生气了，小心翼翼的往收银机扫了眼。
程冕的手指很好看，修长又分明，手指很长，掌心一点也不小，此时，那只修长的手，正不紧不慢的往收银机里输入一行数字：0210……
“冕哥，这，不是我的员工号。”江浚下意识提醒。
程冕点头，眼皮还是淡淡地垂着，“我知道。”
江浚：“那……”
程冕只扔出两个字：“还债。”
江浚：“？？？”
还什么债？
忽然，江浚觉得这串数字有点眼熟，这一串数字好像是……苏芜的员工号！
所以，冕哥这是在，还苏芜的债？
可为什么用他的业绩来还啊！
接下来，凡是江浚来结账，都是程冕来帮他处理，每一次，输入的都是苏芜的员工号，江浚又不敢从他手里把衣服抢回来。
这一刻，江浚确定，他肯定哪里得罪程冕了。
因为，以前他得罪程冕，程冕就是用这种法子来惩罚他的。
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刀刀入骨。
晚上九点，关店门。
忙了一天，每个人脸上都肉眼可见的有倦色，回住处之前，还要把每日的业绩和账单算出来，林舒芷负责这一部分，苏芜看着林舒芷在算账，心里也在默默地计算。
她今天接了不少单，下午的单基本全算程冕头上了，她给自己留了点，能保证自己业绩不是倒数，但陆庭渊这只狗，今天一整天都在卖力的接客，接的单子虽然算不上很多，但她补给程冕的那些，真不确定能不能超过陆庭渊。
不知道为什么，苏芜就是不想陆庭渊压程冕一头。
让这只狗得意，尤其踩在程冕头上得意，她气的就想打陆庭渊一顿。
苏芜也不知道程冕今天一天有没有接单。
她补给程冕的那些单，如果程冕自己再接几单，不说业绩能很好，但超过陆庭渊这只狗是足够了。
苏芜在心里默默计算的时候，林舒芷这边也算出正确的数字了。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手里的账单。
林舒芷笑了笑，“我也不卖关子了，大家自己过来看吧。”
苏芜走过去，往屏幕上看了一眼。
【1.程冕 销售额：188997。】
【2.苏芜 销售额：57752.】
【3.江浚 销售额：45354。】
【4.秦若雪 销售额：45352.】
【5.陆庭渊 销售额：29974.】
【6.林舒芷 销售额：20521.】
【7.周洛幼 销售额：17784.】
陆庭渊大部分单子录到了秦若雪身上，所以他的销售额不高。
苏芜惊讶的看着程冕的业绩。
个，十，百，千，万，十、十万……十、十万！
苏芜风中凌乱。
她给程冕的业绩有这么多吗？不可能，虽然有一部分苏芜记不清了，但她粗略的算过，绝对没有这么多！
况且，她把她的一部分业绩分给程冕，她自己的销售额为什么还有这么多？？！！
究竟发生什么了？！！
“开心吗？”
江浚幽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芜一脸莫名的看他，“开心什么？”
江浚：“我的单，大部分录到了你身上，你这还不开心？”
苏芜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他，“你的单子干嘛录到我身上？”
江浚瞥她一眼，不想说话了。
苏芜凑到程冕身边，吐槽：“江浚说他把他的单子录到我身上了，你说他是不是有猫饼？录我身上干什么？我又不需要他那点业绩，我自己卖的业绩不至于垫底了。”
程冕抬了抬眼，屈尊降贵的说了一句：“可能，暗恋你吧。”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