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殷确实是潘忠华手里最大的一张牌。
但是,潘忠华并不想这次用掉。
因为,白殷这个人真的太聪明了,而且,她还会玄门之术。
潘忠华这天晚上来到了白殷的房间门口。
“白殷,我要跟你儿子决一死战了,你觉得这次我们谁会赢?”
他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竟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白殷彼时正在房间里的书桌上写毛笔字,听到这个,她连眉梢都没抬一下。
“我说过了,我现在不卜卦了。”
“我不是让你卜卦,我就是想让你预测一下,白殷,我儿子潘钰昨天死了,死在了你儿子手里。”
潘忠华终于进来了,看着这个安静地坐在书桌前写字的女人又说了句。
这女人,确实漂亮。
即便是她现在已经五十有加了,可她的皮肤和五官依然不输年轻女孩,尤其是她眉眼间的那股清冷气质。
“这是他本来的命数。”
白殷听到了这个消息,终于回答了一句。
潘忠华老眼眯了眯:“被你儿子杀死吗?”
白殷:“他年轻的时候杀了宗政渊,现在由宗政渊的儿子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好奇怪的?”
“……”
捏着拐杖的手指一阵嘎吱作响,这老头差点当场就要发作。
“好,那我就再把宗政渊的儿子给杀了!”
“你杀不了的,潘忠华,我劝你现在想要活下去的话,最好就是乖乖的服刑认罪,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白殷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冷漠地看着这条和她合作了二十多年的老毒蛇。
潘忠华终于撕下最后的伪善,他阴狠地盯着这个女人:“是吗?那如果要是把你推出去呢?”
“我?”
白殷放下了手中的笔。
“没用的,潘忠华,如果我的价值在你的手里仅仅只是成了一颗威胁别人的筹码,那你就只剩下一条死路了。”
她平静地说道。
但表情,却让人看了后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潘忠华亦是如此。
因为这么做,不仅仅意味着彻底激怒她那个儿子,还有就是这女人自身携带的玄门之术。
没有人知道,那个东西更可怕!
潘忠华最后还是悻悻地下去了。
“老爷,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少爷已经死了,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一下去,管家就忧心忡忡地问道。
潘忠华立刻一拳狠狠砸在了桌上!
“坐以待毙?呵呵,那是不可能的,我潘忠华在帝都盘踞了这么多年,真以为整垮我那么容易?”
“那老爷的意思是?”
“文铭恩当年毒死上一任第一把手的事,你不是有证人吗?”
“是!一直被关着呢。”管家立刻回答。
这老毒蛇满意地点了点头。
“放出去吧,想要除掉宗政少凛,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捏住文铭恩这个人,我告诉你,这才是真正的小人!”
他不无阴冷地说道。
管家立刻秒懂。
文铭恩,确实不是一个君子。
——
宗政府。
黎漾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摸到了旁边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啊——”
顿时,吓得她马上睁开了双眼。
结果,等她看清楚后,发现原来是一只小奶猫。
“原来是你啊,滚滚。”
她目光马上柔和了下来,将小奶猫抱到怀里后,她又躺了下来。
“你怎么跑这来了?谁放你进来的?”
“喵~~~”
小奶猫在她怀里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仿佛在回答:“我也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
因为这小猫咪是被一个人拎进来的,而这个人就是陆少凛。
“醒了?”
身姿挺拔的男人拿着几支刚剪下的蔷薇花进来时,屋内明媚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好看的有些不真实。
“嗯,好漂亮的花啊,你剪的吗?”
“嗯。”
陆少凛点了点头。
他找了一个花瓶来,装了一些清水放到窗前的小桌上后,他将花枝稍微整理了一下,插到花瓶中,那娇艳的颜色顿时让整个房间都明亮了不少。
这男人,原来还会插花啊。
黎漾爬起来了,看着这个男人还在修剪剩下的几支绿植后,她站在他旁边好奇的睁大了双眼。
“这又是拿来干嘛的?”
“陪衬一下。”
男人耐心解释道。
没曾想,这话落下,旁边的女人却眼睛陡然一亮后,她竟是看着他手中那几根绿植露出了极为崇拜的神色。
“老公,你好厉害啊,你还会这个。”
陆少凛:“……”
这叫厉害?
这不是常识吗?光秃秃的几支花有什么好看的?
他有点啼笑皆非。
但很快,当他弄完,回头看到她还在目不转睛看着他的时候,表情也特别呆。
忽然间,他又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