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忠华在潘家等着。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宗政家那边的情况,却根本就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发展,包括文铭恩这个人。
“各位,今天这场丧事,是我提议来操办的,我相信在场的人都在质疑我这个决定,所以,我在这里也提一下,宗政家的案子,目前是还没有定案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把手在上完了香后,又当着葬礼上所有宾客们来了这么一句。
霎时,话音落下,这宗政府都沸腾了。
还没有定案。
也就是说,宗政家到现在为止,仅仅只是嫌疑,而不是罪犯,这是天壤之别啊。
“怎么会这样?这件事,二十多年前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怎么忽然就来了一个大翻盘呢?”
“是啊,这是什么情况?要不要通知潘家?”
有人在震惊之下,已经想到了这个。
可就在他们要动手打电话的时候,这宗政府的外面,只听到一阵大卡车的车轱辘声响后,大家出来一看。
发现,居然来了好几辆军用卡车。
而卡车上面,全是全副武装的战士们,只不过,他们此刻表情肃穆,每个人的手臂上,又都戴了一块黑布。
这些人不敢再动了。
于是,这一场轰轰烈烈的丧事,终于以这位第一把手亲自到场,还有出动了强大的军事力量坐镇,顺利落下了帷幕。
陆少凛在酒店里一直等到了葬礼结束。
结束后,窗外天色已经西斜的酒店房间里,光线都暗了下来,慕斯准备安排离开。
“别动,他会过来。”
陆少凛揉了揉看了一天涨疼不已的额角,沙哑着嗓子说道。
慕斯便不动了。
果然,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只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没一会,那宗政府的管家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居然是你?”
看到了坐在房间里的陆少凛,进来的中年男人十分吃惊。
当然会震惊!
陆少凛这个人虽然没有跨入政坛,可他是大名鼎鼎的陆氏集团总裁啊,这全国的经济都靠他来支撑着。
谁不认识他?
文铭恩只觉自己的脑袋都好似被雷劈了一样。
“这太让人意外了,这么说来,当年的传闻是真的?宗政渊其实跟白殷是相爱的?”
他震惊之下,脱口而出了这话。
慕斯立刻看向了他:“文先生还知道我家夫人的事?”
“当然知道,这可是一个奇女子,当年潘家要不是她,就不可能到这个地步。”
这位一把手用一种很复杂的情绪说道。
慕斯听到,有点不解了。
“既然你一早就知道潘家狼子野心,为什么不阻止呢?那个时候,哪怕你出手拦一拦也不会像今天这个局面啊。”
“他拦什么?”
文铭恩还没来得及回答,这边一个男人的冷笑声已经代替他开了口。
“他巴不得潘家跟宗政家斗呢,只是他没有想到,宗政家倒下后,他没有成分渔翁,反倒成了那头饿狼的下一个猎物,是不是?”
陆少凛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毫不留情将这个人当年的真面目戳穿后,他讥讽地说道。
文铭恩顿时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但是,短暂的难堪后,他就坦然面对了自己当年的错误。
“是,我当年确实做法很不对,我以为你爷爷会功高盖主,影响我的权力,你不知道,他的威望当时已经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了。”
“所以你就要除掉他?”
慕斯的眼神也冷了,他愤怒地盯着这个第一人。
然而,他居然摇头了。
“没有,我其实放任潘家,只是想让他跟宗政家互相制衡。谁知道他后来野心越来越大,竟然把宗政渊都给杀了!”
“他杀的宗政渊?”
“我不太清楚当年的内情,只是听说宗政渊最后死时,是跟白殷在一起的,他们两人斗了那么多年,白殷一直没有杀他,又怎么会在那一次要了他的命?”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潘家设了什么阴谋?就连白殷都不知道,不然,以她跟宗政渊的关系,她肯定不会让他死的。”
文铭恩回想起这段往事,忍不住眼睛里也出现了一丝痛色。
宗政渊,是真的很出色啊!
可陆少凛听了后,却脸色非常难看。
“他们俩什么关系?谁告诉你他们有关系?”
“啊?”文铭恩愣住了。
“那……没关系的话,你怎么来的?”
他睁大了双眼,人到中年了,这会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露出了完全茫然的表情。
慕斯立刻咳了两声。
“好了,这个话题可以过去了,文先生,你今天过来找我们家三少,是想要怎么做?”
“这个……”
这人终于回过神来。
“如果想要扳倒潘家,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他犯罪的证据,这样我就能在表决会上直接将他投出局了。”
“他犯的罪还少?”
这话慕斯就非常不理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