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私下里找到亭长。
“他这算什么方子,一看就是野路子,正经的药方,每种药材都有精确的重量,他却说随意加上豆油调匀就能用,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亭长听了这三个郎中的话,也开始有了些疑虑。
这搞不好,要是治死了人,他这个亭长还要不要当了。
“亭长,我太难受了,就让那个郎中给我治吧,死了就死了,太难受了!”义庄的那个重症突然爬了过来,苦苦哀求亭长。
亭长看他这半服身子已经入土的样子,咬咬牙:“这可是你要求的,到时候出了事,你也要自己承担。”
在那三个郎中很不赞同的目光下,冷时雪亲手帮此人上了药。
刚开始,没见有什么起色。
到了当天夜里,冷时雪又帮病人涂了一次。到了半夜,那人突然捂着腿满地打滚。
“我就说,这郎中是个骗子!”
“快把他抓起来,报送官府!”
义庄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周围的百姓,大家都拖着病腿前来观看。
就听那得病最严重的人,突然嚷道:“好痒,好痒!”
然后又是一阵大哭:“我的腿有知觉了!”
要知道他们自从得了这种怪病之后,肿了的腿早就没了知觉。
山羊胡郎中猛地后退了好几步:“难道,这方子真的有用?”
三人面面相觑,都闭了嘴。
第二日一大早,冷时雪给那人再一次涂完药,交给他一小罐药膏:“剩下的你自己涂吧。”
三个郎中和亭长都是一夜未睡,盯着那病人从打滚到试探的站起来的过程,八双眼睛熬得通红。
简直是奇迹!
那个原本双腿都快烂掉的病人,就在他们八双眼睛的注视下,夹着药罐子,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喜不自胜的挪动着,离开了义庄!
“徐郎中,我是在做梦吗?”其中一个郎中痴痴的问向山羊胡郎中。
最终在山羊胡郎中的带领下,三个人来到了冷时雪面前,诚心诚意的道了歉。
“这位小兄弟,是我们三个有眼不识泰山了。”
最后三个人主动留下来,帮着一起研磨白蒺藜,调和药膏。顺便虚心向冷时雪请教一些平时遇上的疑难杂症。
亭长激动的,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告知还不知道的大伙这个好消息。
“打南边来了个神医,大伙的怪病能治了!”
加上那日前来义庄看的乡亲们,也纷纷奔走相告。
一时间,整个镇子就像一下子焕发了生机,百姓们脸上开始露出了生的希望。
不过很快亭长又开始犯愁:“谢天谢地终于有了治怪病的法子,只不过咱们全镇的紫花地丁就这么多了,粗略估计能救百十来人。可我们镇上的大人小孩将近三千人都感染了此病啊,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外面那一大片一大片茎叶干枯根须坏烂的紫花地丁,亭长陷入了痛苦当中。
“或许,我有办法。”在帮着一起研磨白蒺藜的苏枕书,思虑良久,还是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