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一下午,顺便享受一些充当打手之外的清闲,也没有搭理那些流言蜚语。
不过今天,似乎有点特殊……
刘桃枝站定脚步,看着前方那辆熟悉的车架停在了皇寺的台阶下,有些不知所措。
“统帅,那该不会是太后的…”
副将的话音未落,就被刘桃枝喝止了。
“闭嘴!”
刘桃枝板着脸低叱了一句,随后低声提醒。
“让弟兄们规矩点儿,别冲撞了圣威。”
“那咱们还搜吗?”
副将小声地嘀咕着,却被刘桃枝敲了一记暴栗。
“笨蛋,咱们是来拜会主持的。守好了前后门,等吃了素斋就走。”
还未到大门口,一位小沙弥就迎面走了上来。
“阿弥陀佛,刘统帅今日是?”
小沙弥显然不知晓最近的风波,依旧慈眉善目。
“哦,今日前来是向住持讨教修佛法的。”
刘桃枝说完,抬腿迈上了台阶,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着周遭景色。
寺院并不大,但布置却非常雅致,颇有禅意,甚至和几个月前陪同高纬前来时别无二样。
“去,派几个兄弟守住前后门,你带着人转转。老子找住持讨杯茶喝。”
刘桃枝指挥着自己麾下的禁军,在寺庙的偏殿前分兵把守了起来。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但因为各种原因,他总共只在这寺庙加起来还没呆过半个月,所以对这里的情况不是特别熟悉,唯恐出现什么纰漏。
穿过了大雄宝殿,刘桃枝径直来到了住持的观音禅房前。
那老住持身穿黄绸僧衣,外披橙黄色的袈裟,上面用金丝钩边儿,镶嵌着大大小小各色珠宝。正闭着眼睛端坐在垫子前,左手拨捻着紫檀佛珠,右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木鱼,身边还有两个徒弟双手合十立侍着。
他面前是一尊两丈高的观音像,虽说是用石头雕刻,但雕工极佳,栩栩如生,仿若活物一般。
这是太后五月份专门请了曹仲达画好了像,让专门的石雕大师雕刻,请来供于皇寺的。因此上面还有用金字刻上的“仰资武成皇帝,升七宝之宫殿,皇帝处万国之威雄,傍兼有心之类,一时俱登圣道”等字样,似乎是在宣告高纬的转轮王身份与天子的合理性。
“师父,刘统帅到了。”
旁边的小徒弟上前禀报。
刘桃枝微微颔首,随即踏入了观音堂,对着盘膝而坐的老者施礼。
“参见国师,近来身体可好啊?”
“呵呵,托福。”
老僧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刘桃枝,眸中闪过一抹惊讶,旋即消失不见。
“刘将军,许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上老和尚我这里?莫非是有何要事相商?”
刘桃枝也不见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茶案旁,喝了一口小徒弟上的香茶,才回了话。
“这次来是因为琅琊王闹出的乱子,陛下让我在这邺城四处巡视巡视,确保百姓安全。”
老僧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全城都闹得沸沸扬扬了,您不知道?”
刘桃枝又喝了一口茶,放下了杯盏。
“怪不得太后娘娘这些时日每天都来我这小庙里祈福,唉,造孽啊。”
老僧一声轻叹,随后又是高呼佛号。
“可不是嘛,陛下是她的儿子,琅琊王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更何况摊为这事儿,她那妹夫也故去了。”
刘桃枝看了一眼老僧的反应,觉察到有些不妙。
“不知师父可曾听闻了什么传言?”
“哪里来的传言,这不是太后来我这儿找我那徒儿,本寺的监寺昙献为亡人祈福,已过了两个时辰还未出来。我正为此事而烦闷,没想到却因为此啊。”
住持长吁短叹,一副悲恸之色。
刘桃枝皱了皱眉头,觉得老家伙说的话有些古怪。不过这事儿跟他关系不大,所以也没再追问。
“国师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参禅只为佛啊。”
刘桃枝笑眯眯地说完,老僧却神情恍惚,只是随意应付两声。
“一切的乱子无非是无事生非,庸人自扰罢了。老和尚我一心侍佛,青灯相伴足够了。”
老住持在观音禅房里跟刘桃枝耍着心眼子,昙献的禅房里可就热闹了。
太后香肩外露着,身上只盖着一条紫色的长巾,她杏眼迷离,不住地朝着那昙献僧的耳朵旁吐着香气。
“我的太上皇,寡人瞧着外面可来了些禁卫,你要是快些,兴许他们还发现不了 。”
再看那妖僧,面若白玉,眉黛飞染,肤色莹润光泽,宛如新剥的鸡蛋一般细嫩。这男人的皮相实在美得惊人,让太后忍不住想要亲吻。
“如此,小僧得罪了。”
昙献僧微微欠身,随即伸出修长如葱的食指,攀上了太后的细腰。
太后娇嗔一声,身子软倒了下来,恰巧靠进了昙献僧怀中。
正当时,昙献的禅房外传出来激烈的吵闹声。
“怎么?还不让我进去吗?”
一名禁卫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恶狠狠的瞪着挡在门口的小沙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