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岂不是败坏了你家国主夸我勇武之名了。
于是也一饮而尽,夸赞道:“好酒!”
反正临行前高长恭服下了老道的解毒丹,现在除了世间仅有的那几种毒药,基本上无大碍的。
小皇帝高纬看着高长恭喝下了御酒,虽说心头痒痒,可也奈何自己性命重要,只得盯住了宇文邕。
“兰陵王就不怕寡人下毒吗?”
宇文邕似笑非笑的问道,仿佛早料定了高长恭会怎么回答。
“孤观之陛下光明磊落,倒是大冢宰就不似人臣了!”
兰陵王话里话外还是把矛头指向了宇文护,让高纬颇觉解恨,连忙附和道:“听说当初陛下可是唯一一个从你家大冢宰手中逃出来的真龙呢?是寡人这种池塘里的小泥鳅比不上的。”
“你!”
这句话可算是激怒了宇文邕,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想当初宇文护弄死了三个不听话的,才轮得到他。一想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皇帝,就不由得怒火中烧。更何况是从别过一个十四岁的小儿皇帝嘴里说出来的,就更加难堪了。
“孤看陛下还是以正事为重。”
宇文护终于发了一言,那语气虽然轻柔,可仍旧让人感到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仿佛大周的主人应该是是他才对。
“呵呵,你高纬才不是什么泥鳅,要不然怎么轻易就取了汾北之地呢?说说吧,怎样方可从同州退兵?”
宇文邕冷笑着问道。
“寡人才疏学浅,不通兵事,只是个躲在宗族和大臣背后享福之人罢了。还是让广宁王替寡人说说吧。”
高纬淡淡的回应道。
高孝珩起身,朝着宇文邕一拱手,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来一卷明黄的绸卷。
“我大齐东征花费粮草淄重一百万两,马匹钱饷合计八十万两,再加上修缮城池的费用,合该大周赔偿白银三百万两。”
“什么!”
宇文邕猛然拍案而起,瞪大眼睛,满脸怒色,恨声说道:“你们大齐好大的胃口啊!”
“除此之外,还有汾河东的所有大周领土。”
高孝珩继续说道,他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容上,却没有丝毫波动,似乎早已料到会是如此一般。
“你那宜阳只攻克了七城,剩下两城难道还要讨还不成?”
宇文护突然站起来,怒声说道。
“咱们就说说宜阳郡,我家斛律丞相跟你们大将军韦孝宽有言在先,宜阳经不起折腾,只希望两家不要再起刀兵,可是汾北的孔城呢?真真不要脸皮!”
高孝珩反唇相讥道。
要知道若不是孔城太守举城献俘,这场大战还打不起来。提到此处宇文邕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你们还好意思说,那孔城到底是是他太守的孔城还是寡人大周的孔城?抢占了我大周的土地,反倒来卖乖了!”
宇文邕冷笑连连。
“哼!”
高孝珩只是冷哼了一声,继续反语:“咱就说说孔城,当初你们占了宜阳,斛律相就说要在汾北占些便宜。更何况你家孔城被马匪围困,我大齐看不过去了才去帮忙,你们大周又做了什么?如今还要讨价还价,你们大周难道都是些贼王八吗?”
宇文护气极而笑,“好好好,好一张利嘴。孤不与你逞口舌之能,你可别忘了,襄阳郡的战事还没结束呢。”
“如此,就看你能翻出什么花儿来吧,孤就在襄阳等着你。宇文护,你可一定要来啊,别学那秋后的蚂蚱。”
高长恭站出身来,朝着宇文护就是一阵冷嘲热讽,最后转头看向高孝珩。
“二哥不要跟他们多费口舌,若是他们不同意,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明日孤就踏破同州府。”
宇文邕见状脾气马上就软了下来,要知道这场战争不能再拖下去了,襄阳好歹是水战,齐国不占优势,陈国在兵力上又是弱势。而同州就是潼关的门户,到时候门户大开,那自己就在邺城当困兽了。
“如此,寡人就同意了。来人啊,取笔墨。递交了国书后,就送客吧!”
高纬见状不由得喜笑颜开,心说老天爷也是开了眼,不费吹灰之力就白拿了三百万两白银。于是马上让广宁王把拟好的国书取来,盖上了自家的大印。
双方换了国书,宇文邕的贴身总管又跟在高纬身边亦步亦趋地送他来到了自家龙船前。可刚要抬脚,就听到高长恭厉声喊道:“陛下小心!”
“叮当!”
从楼船顶上射出来一只暗箭,高长恭拔出环首刀,挡掉了这支暗箭。却又听到耳庞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
高长恭转身查看,原来是田鹏鸾的右臂上插进了一只匕首。再看那宇文邕的总管太监,早已七窍流血,自杀身亡。
高长恭连忙拽着高纬三步并作两步踏上自家宝船,催促了兵士开船后,连忙跪倒谢罪,却被高纬挡住。
“皇兄不必如此,若非有皇兄护佑,寡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却看田总管突然瘫在了地上,双眸紧闭,嘴唇朱紫,面色铁青。
“有毒!那周贼!”
高纬发出如狼嗥一般的喊叫,顿时寒毛炸立。一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