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题目,在脑海里快速思索着。不一会儿突然觉得衣袖湿了。
“擦擦你那哈喇子!”高长恭拍了拍老道。
又接过了侍女手中沾好了墨汁的毛笔,先是题了秋暝山居这个题目,又开始书写起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在其他的骚客文人冥思苦想的时候,高长恭就把这张麻纸递给了旁边的侍女。
众人作毕,老鸨子让人拿着那十张墨宝,进了三楼的一间屋子。
一柱香的功夫,老鸨子手中接过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这第一场比试的排名。
“本次比试取头五。头名,兰陵王高长恭。次名,琅琊王氏王淼。三名,安德赵氏赵鸿。四名,河间章氏章柳台。五名,东海徐氏徐高年。”
这才唱罢,就见最旁桌的一位白衣公子喊到:“你们是不是故意让他兰陵王得了个头甲?他兰陵王武功高强,我甚是佩服。可论起文采,我不服。”
老鸨子没有言语,却是看向了高长恭。
高长恭站起了身,把手放到了腰间。众人原以为他要抽出来腰间的长刀,他却拿出来了那把折扇。
高长恭一拱手:“敢问这位兄台姓甚名谁?”
那男子也拱了拱手,道:“范阳卢家,卢赤梅。”
“敢问阁下是卢散骑的?”这散骑侍郎虽然官位不高,但高在人家写了《从军行》。开了歌行体长诗的文风,还是值得敬重的。
“卢散骑乃是长伯。”
“那敢问阁下有何高作啊?”高长恭冷言问道。
“这…这,王上又有何高作?”那卢家的小子被问急了眼,倒是直接反将了高长恭这一军。
“阁下来我兰陵数日,不知可曾读过我那不成器的拙作《雌木兰》。”高长恭可不怕他来这一手,他那一招鲜的东西现在一本书就值一百个常平五铢,可是值一两的白银。
去兰陵大街上扫听扫听。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何人不知道那本《雌木兰》。
“这,有高作又如何?可敢公布刚才所做的诗文?”那卢公子扶着后腰,朗声质问道。
“有何不敢,请鸨母念来。”
那鸨母虽然做着这等营生,但还是要认识字的。等到整首诗念完,在座的人都纷纷点头。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好一个松间清风明月,清泉溪流潺潺。”
“这首句就直接点明了季节。空山新雨,晚秋初晴。让人不自觉就想到了林间的气息。”
就见那卢公子此时却是小脸煞白,迎着高长恭那犀利的眼光,却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那老鸨子也算是熟悉事务的,直接唤来两个龟公抬起了卢公子,让那作陪的侍女跟着进了三楼的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