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王冠小说>其他类型>铁甲掠残阳> 第5章 杜鹃啼血,辛酸泪,道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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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杜鹃啼血,辛酸泪,道凄凉(1 / 4)

人活着总是要背负些什么的,这是人类自己都无法抗拒的命运。可是如果能够改变这份命运的话,那么就会有更多更多的选择。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所拥有的,并不仅仅只是一颗普通的心脏而已。我们还有更加珍贵、重要的东西。比如,生存。

彭城和兰陵同属于徐州,可谓百里不同风。虽然都靠着微山湖,属于高长恭治下的兰陵和彭城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微山湖南岸,十来年之前。一伙儿五十来人的流民拉了杆子登架子,扯了面大旗号称“清风寨”。可要说这“清风”二字,可不是说这宅子里都是善男信女,干得是劫富济贫好事儿。而是方圆几十里各家各户,家家干净,如同清风。

匪首大架杆子叫做“张阎王”,原来是个杀猪的屠夫,使得一手好刀法,擅长片丁香叶。因为绑的肉票到了他手里,可谓是想让他活就活,让他死就得死,所以有了这个喝号。二架杆子叫做“罗主簿”,其实也不是什么主簿,只不过读过几年书,有点子墨水。剩下是五个杆头,每杆十个杆子。

武平元年九月十七,眼瞧着冬天就来了。寨子里是钱粮见底儿,怕是熬不过去这个年了。

二架杆子就开始思索着到临郡干票大的,就算是没有“金麦子”“老铁”这些阿堵物,也得让弟兄们填个饱瓤子,吃得好点儿。

张屠夫也寻思着是那么个道理,也就嘱咐罗主簿小心行事,滑了人不要紧,就怕把仔子们招来,弄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这么,罗主簿带了这么两个杆的人手,朝着兰陵郡的承县寻摸生意去了。

这二十号人一到承县地界,原打算着来到承县约莫三五天,这档子生意就算成了。结果一路上别说是肉票了,就算是摸个东西,当天摸第二天就关进府衙受审了。于是都散了出去,四处打探消息。

这日子一晃就过了二十来天。十月十三夜里,二十几号人就躺在附近村店儿的大通铺上。

“二架杆子,这周围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子,咱都趟了路子。也就山坳那头儿的徐村儿好下手。”一个杆头儿扣着黢黑的脚底板,躺在在罗主簿旁边。只穿着一层里衣,衣袍被他团成一团,枕在脑袋底下。

罗主簿转了转他那滴溜溜的小虾米眼,捋了捋两撇小胡子,左手朝右手这么一搭,算是下定了决心。

“明日刚落天就干,那时辰仔子们就溜了。”

罗主簿也不得不下这个手了,眼瞧着十月中下旬。寨子里是粮也空,财也空,除了水井还往出喷水,算是捉襟见肘了。若不是守着绑过的肉票就不再绑的规矩,也不至于过得这么凄惨。

徐村儿离着承县城还有那么十里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窝在一个小山腰上。大约有那么十几户人家,青壮劳力们要么被征召进了行伍,要么去外面谋个活计。村儿里的妇女老幼,基本上也挡不住罗主簿这二十几个脑袋别裤腰的。

第二天傍晚,半扇红霞挂在天边儿,大太阳还擦着地平线。

罗主簿遣人从店里叫了些酒水,摆下等人数量的海碗儿。众弟兄把酒水斟满了,一口气闷下了肚。这酒水虽然没有精酿,可挡不住用的粮食给的杂了点儿,猛一口进去还有些上头。

“弟兄们,这冒气儿的咱们喝了。等回了寨子,咱们再好好喝。”这碗酒叫做壮行酒,一般秋后问斩的犯人行刑前就来的这么一回。像清风寨这档子吃了上顿也不知道有没有下顿的强人,这碗酒也就有着那么种安心上路的意思。

天刚刚擦黑,天幔上挂着一层厚厚的云朵,藏住了月色。

清风寨的一伙儿人马就藏在山脚下属于徐村儿的田头。眼前儿还放着十几个墩子一人来高的麦秸垛子。

"兄弟们,这次咱们可是干大事儿的时候了!"罗主簿旁边一个满身横肉、黑头黑脑袋杆头儿朝身后的杆子们喊了一声。

“都别动唤,再等等。”罗主簿瞪了那货一眼,一把扯住了他。那杆头儿吓得一哆嗦,赶忙闭了嘴。

“二架杆子,还等个啥。要我说进了村儿,抢了钱粮就溜,一把火烧了村子,这档买卖也就完事儿了!”另一个杆头子像绿豆蝇进食一样搓了搓手,双眼似乎发出贪婪的光华。

罗主簿捋捋山羊胡子,压低了声音道:“我在等挂帐子。”这挂账子是徐州这一片的土匪们春典上的话。挂帐子就是起雾,挂厚帐子就是起大雾,挂纱帐子就是起薄雾。

一听这话,身后头二十号弟兄都嘿嘿嘿地笑起来。罗主簿也跟着笑,不过不是那种如山魈那种叫声的笑,在漆黑的夜晚带着些许诡异。

突然,面前的草垛里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动。

“他姥姥的,谁?”那个大个儿的杆头一脸惊恐地看向四周,手按住刀柄。

罗主簿皱眉朝那方向看去,心里头暗骂了一句"没出息",然后一摆手,“李二狗,你白长这么一身肥膘了!你手里的家伙事儿是干啥使的?”

罗主簿的声音才刚落,一根树杈子从麦秸垛中飞出,直奔那杆头儿的脖颈儿砸了过去。李二狗吓得一缩脖子,手里的大刀往身前儿一挡,结果木棒砸在刀片上上,反弹回来。

"妈呀......"李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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