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管钱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娇娇过得十分充实。
不知道男人从哪里找来很多崭新的课本,小学到大学的书都有,随她挑选感兴趣的,他从最简单的给她补习。
娇娇是读到了中学的,基础知识她都还记得,只是过去太久印象不太深,他仔细讲解一遍她还是能听明白的。
早上吃过饭赫知青帮她复习,下午她独自留在院子里看书写题,他则骑着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晚餐时候又总是能及时赶回来做饭,饭后他就会抽查她的学习成果。
持续了半个月之后他突然又闲下来整天陪着她复习。
两个人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寸步不离。
为此男人还搬到了她隔壁睡觉,虽然领了证,但他们其实一直都是分房睡的,这让娇娇感到十分踏实很有个人空间和隐私,毕竟真要算起来他们其实也才在一起一个月不到。
这期间,娇娇在他的陪同下回去了几次办理房子手续。
买房的正是张叔当初介绍说的那对年轻小两口。
娇娇对他们印象还不错,说话有礼貌,人讲究又爱干净,还是读过书的文化人,把房子卖给他们娇娇很放心。
对于那些不见的家具娇娇的说辞是晚上请人拉走了。
张叔等人很是疑惑却也没有深究太多。
临安镇夏季很热,可四季分明,进入十一月初就愈发凉了起来,不怕冷的三件差不多,怕冷的都要棉衣裹起了。
娇娇就是其中一个最怕冷的人。
一冷起来她就不爱出门,手脚也凉得跟冰块似的,往年生过冻疮的手脚也开始有些紧绷发痒,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看着看着书总会频频嗜睡一副没精神的虚弱模样。
赫衍渊心疼坏了。
直接勒令让她屋里坐着好好休息不许再看书,并且时时刻刻都化作盯梢兵紧紧盯着她。
他知道她身体很不好,每天都恨不得能直接替她承受喽,但他却唯一能做的就是减轻她的不舒服。
院子里每天都充斥着各种浓郁的药材气味。
他日日给她炖补汤熬补药,见她胃口不好便餐餐换着花样做给她吃,屋檐下厨房内屋子里到处放着热烘烘的暖炉。
娇娇手里也每时每刻抱着汤婆子,然而还是没办法让她全身都暖起来,没一两会儿捂热的地方又凉了。
她的体寒十分严重,赫衍渊一忙完手上的活就搓热了手抱住她捂着抹冻疮膏,他是男人体温高,床下还能给人捂捂手,晚上睡觉就没办法给她抱着捂身子了。
他做不到忍住不碰她是一种原因,因为小姑娘身体不好现在不适合做坏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对他还需要时间慢慢适应,他也愿意在她喜欢的生活状态里给她个人空间。
赫衍渊见不得她难受,所以找来了镇子里两个做事利索的泥匠师傅,连夜把另外一间房的床改成了火炕。
就这样暖炕一晾好娇娇便‘被迫’搬了进去。
两人‘忙忙碌碌’的充实过着。
办酒的日子也悄无声息地到了。
十一月十九,农历。
酒楼饭菜都是男人提前就订好的,喜服敬酒服是从市区来的绣房老板娘亲手量好的,囍帖也慢赶快赶的送了出去。
能来的都应了准信,偏远城市的也提前了好几天出发,不能来的也特地打了电报贺喜并说明情况,人没到但礼物早早就准备好就等办酒前一天安排人亲自送上门了。
一时间小小的临安镇挤满了从各个地方赶来的人。
尽管个个都做低调打扮,但看那通身气势就不简单。
更别说街道上巡逻的驻地兵出现频率比往日里还要高。
进出临安镇的车全部都设了检查口要严查。
这下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临安镇来了了不起的人物,那隐藏在巷子人群中的人贩子全都连夜吓跑咯,巡逻兵也不是吃素的,一发现有人不对劲立马就快狠准的把人按住带走了。
整个临安镇弥漫着一股谁都不敢大喘气的氛围。
在屋子里安心待嫁的娇娇对此完全不知。
之前有过一次出嫁经验,可娇娇还是压抑不住的紧张。
赫知青前几天就搬到了镇上的公馆酒楼里面住。
不过常芸烟住在隔壁楼里每天都会串门来陪她解闷,而娇娇喝的药和一天三餐还是男人做好熬好派人护送过来的。
酒楼是早时候打仗保留下来的民国旧公馆,后来修补过就被改成了公馆楼,镇上有普通的招待所,公馆楼上也有招待顾客的房间,就是住一晚很贵,一楼是吃饭用餐的地方。
而他们办酒的位置就是公馆楼大堂厅。
十九这天公馆楼除了拿请帖来吃酒的就不再招待外客。
赫衍渊住在公馆楼,那些个赶来的人也有不少和他住同栋楼的,甚至有人还特地住在了他隔壁房间当邻居。
那邻居正是许宴、季韩阳、易舟他们几人。
任务一结束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至于为什么赶着来,自然是几人约定过谁先抵达临安镇就定谁当伴郎!遗憾的是三人同一时间在检查口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