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心中清楚,他们都是秦王一党的人,自然是要同心协力,这么大的事情,互相通个气才。
而且在朝堂上,他的话,总是没有国公爷的来的更有分量。
唐晚嗯了一声,“应该去的,有国公爷在,做起事情来也更方便。”
这么好用的靠山,自然是不能浪费了去。
只是……
唐晚看了一眼被放在桌上的信纸。
信中李勉自然也提到了宋卿昭许多事情,宋卿昭一个高门贵女,能治病,能写书,还是能治水,的确是很多男儿都自愧弗如的存在。
她有时候在想,若自己是个男子,定然也会动心的。
只是如今宋卿昭和晏平澜都在江淮,人都说,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那两个人日日相处,会不会真的生出感情来?
她很担心自己的兄长。
这几个月来,哥哥一直都关心江淮的情况,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水患,可是她知道,更多的还是宋卿昭。
如今汛期已过,事后的修补也格外重要,尤其是提到的泥石流,还有些百姓染了病,宋卿昭不会这么快回来的,这也就意味着宋卿昭会和晏平澜继续相处。
到时候两个人回来,哥哥是不是彻底就没有机会了?
唐晚心情很复杂。
唐朝只当是看不懂唐晚的
目光,笑了笑转身走了。
如今时间已到了夏末,但皇城的太阳在中午的时候还是很毒辣,他眯着眼仰了仰头。
脑海中想着那个无论到了哪里都好像是会发光的姑娘。
她这次去江淮,也定然是因为那个不能说的任务吧?
他很担心她,心中盼着她能早些摆脱,也偷偷盼着,她可以不要喜欢上晏平澜,这样,等一切过去,自己还是能有机会的。
唐朝心情复杂的去了国公府。
女儿不在家,宋征廷这段时间虽然不说是暴瘦,但也真的是消瘦了许多,时不时地就会告假不去上朝,每天想女儿想的心脏都疼。
就比如今日,他在凉亭里放了一把太师椅,一向身强体壮的国公爷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仰躺在那里,本来小厮怕他热着,拿着蒲扇慢摇,结果他嫌人烦,将人赶走了,最后只在椅子旁边放了一个冰鉴,靠着那偶尔一阵温热的风凉快一下。
长公主早些时候还抱着葡萄搁这儿陪他,可是看他有一句每一句的,这大中午的人也热,觉得无聊,便也就走了。
“老爷只是太担心小姐了。”身边的老嬷嬷笑着劝道。
“娇娇隔两日便会送来新的消息,人好好的,又立了功劳,真不知道他成天有什么好担心的
?”长公主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控的丈夫也是无语了。
每日想女儿想的都要茶饭不思了。
老嬷嬷无奈的笑了,“说的跟您不想似的。”
长公主没好气的瞪了老嬷嬷一眼,随后叹了一声,“江淮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了,若两个孩子恩爱,倒也是没什么,怕只怕以后两个人离心,娇娇的日子会不好过。”
如今京城里已经有人说宋卿昭和晏平澜没成婚便同住一屋檐下的事情了,这种事情,往往都是越传越邪乎的。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年轻人知不知道……”长公主叹了一声,说完了没说的话,“避着些,若是婚前有了身孕,可就不太好了。”
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又都在外面,很难说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可是这没成亲便有了孩子,传出去总是不太好听。
只是这信中,长公主又不太方便去提,免得半路被什么人截了,到时候人家往外一传,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觉得女儿和男人做了那事儿,岂不是板上钉钉了?
“小姐医术高明,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清楚的,不会有事的。”嬷嬷宽慰道,“何况也不一定两个人就真的有了什么,晏少卿那人最是识礼。”
看起来,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公
子哥儿,应该不会轻易做逾越的事情才是。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这人啊,有时候他太守礼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作为一个过来人,长公主心里很矛盾。
若是碰了,她这当娘的心里心疼。
可若是没碰,她这也抓心挠肺,担心她的女儿是不是魅力不够大,不然为什么男人竟然半点念头都没有呢?
“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长公主又是一声长叹,有些事情。
镇国公的心思和长公主差不多,纠结和矛盾有过之无不及,作为一个男人,血性男儿,他想,若是他年少时候和长公主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多半是把持不住的,坑蒙拐骗他也得把人搞到手,可是……
这事儿让自己姑娘遇上,他便不这么想了。
管他晏平澜行不行,女儿是不是有魅力,他就是不想让女儿这么早的成为别人家的儿媳妇。
烦躁的国公大人侧了侧身子,不舒服,又翻了个个儿,还是不舒服,他叹气坐了起来,不舒服,躺回去,又是不舒服。
怎么这么热?
他皱紧了眉头,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
“老爷,唐贡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