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民从位上站起,也没多看一眼安云染,便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快到门口时,安世民却是道,“她没死。”
清清淡淡的三个字,不带任何情绪,却是让安云染的表情一点点的龟裂。
而后,就在安世民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她眼前的时候,安云染有些疯狂的道,“父亲就算是喜欢她又如何?父亲别忘了曾经对她所做的一切,就算是她没死,她也不可能原谅你。”
听着安云染这话,安世民有一瞬的驻足。
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的后悔。
是啊,若是当初他没做那些,如今,他想找到烟儿,是否会有那么一丝的希望?
可世上却没有后悔药,既是走到这一步,他便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思及此,安世民便收起所有的情绪,一步步离开。
而殿内的安云染,则是一脸的愤恨和狠毒。
这一夜,京城很安静。
却是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太阳未升起时,街道上便响起一阵阵的脚步声和金属撞击声。
有一些早起的摊贩察觉到了不寻常,又匆忙推着车挑着担子回家去了。
没多久,原本就被包围了的摄政王府就被里三层外三
层的包围了个透彻,美名其曰: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撞门!”
最前方的陈元一声令下,将士们便开始拿着有男人腰杆那么粗的树干撞击那王府的大门。
“咚——”如同钟声,不悠扬,却是乱人心。
十几个人抬着木头撞击了大概十多下,王府的大门才应声落地。
只是,前面却是一片空荡,并不见有人。
见此情景,陈元却并没有下令进攻,而是抬手,示意先听。
而后,才走到后面,到了一顶软轿前。
“相爷,门前一个人也没,下官怕有诈。”
陈元一把年纪,为人自然谨慎。
而重点却是,这里是摄政王府,里面住着的是摄政王轩辕夜宸。
轩辕夜宸瘫痪在床,谁都没有看到过,根本无法确定真假。
也因此,陈远不愿当这个出头鸟。
轿帘被掀开,安世民自内走出。
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最前,命令将士入府拿人。
将士们听令,接连涌入王府。
陈元见此,赶紧上前,“你这是……不怕里面有诈么?”
安世民闻言,却是冷笑,“便是有诈,你我当如何?撤兵?”
陈元闻言,老脸一僵。
是啊,皇上下令,就是有诈
,他们也无法撤退。
今日只能有一个结果,捉拿住轩辕夜宸。
两人入了摄政王府,却只在前院等着,以免被误伤。
而后面,则是传来一阵打斗声。
没多久,就有血腥味飘到了前院来,陈元和安世民皆是绷紧着脸,一脸的紧张。
直到这一刻,他们甚至都还不相信,堂堂摄政王,如今只能卧病在榻,等着他们来宰割。
可,这一切却是都发生了。
“大人。”
一个将士跑来,一脸匆匆,“我们找打摄政王了。”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陈元沉声道,“带路。”
将士闻言,很快就将人带到了一处比较萧索的院落前,竟不是摄政王府的主院。
“你确定轩辕夜宸就在里头?”陈元一脸狐疑,此时他很是不信。
这么一个破院落,会是堂堂摄政王的住所?
就是给他住,他也未必会乐意。
但那将士却是非常肯定的回答了,“摄政王就在里头。”
两人将信将疑的走了进去,却是一阵酸腐味。
等进去后,两人果然就看到了轩辕夜宸。
却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轩辕夜宸,此时的轩辕夜宸形如枯槁,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身子瘦弱的不成
样了。
“这……”安世民震惊,“这真是轩辕夜宸?”
不仅时间安世民怀疑,就是陈元都怀疑。
毕竟,谁都没有想到过,堂堂摄政王,竟是有混的如此凄惨的时刻。
可,那床上躺着的,一身狼狈的人,不是轩辕夜宸,又能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一抹放松。
很快,摄政王轩辕夜宸被抬入宫中,摄政王府一干家奴也被受压,将士们也收兵,只留一部分看守着摄政王府。
没多久,摄政王意图谋反一事便彻底实锤,摄政王轩辕夜宸畏罪自杀的消息,也传遍了大街小巷。
一时间,京城的气氛低迷。
而皇宫内,却是歌舞升平。
轩辕君和觉得,自己自出生后,就再没有像如今这般身心轻松过。
没有了轩辕夜宸的掣肘,从此以后,这天下便是他轩辕君和说的算。
而就在轩辕君和得意之时,轩辕夜宸和安临月,却悠闲的在京郊别院里下五子棋。
“你输了。”安临月落下一子,唇角带笑。
轩辕夜宸问完,也笑了,“嗯,能让本王输的,只你一人。”轩辕夜宸的眼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