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唐元县,往西行二十里便有个山地。
而军营,就驻扎在这片山地周围。
元辰一路带着安临月到了军营,轻车熟路的带着安临月走在营地之间,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营帐,十分巧妙的避过了每一支巡逻的队伍。
看着元辰对这里的巡逻路线十分熟悉,安临月有些疑惑。
空闲之余,安临月看向元辰。
“你是不是来过?”安临月问。
元辰也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安临月,挑眉,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安临月:“……”
安临月不想觉得,所以决定继续往前走。
元辰却并不想错过这么一个可以表功的机会,便开口道,“月月你不要这么冷漠啊,我可是特意过来帮月月你探过路的,都这么辛苦了,月月你难道不要表示表示么?”
元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安临月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元辰。
“你想要什么表示?”
元辰闻言,有些欠揍的凑了过来,“要不,亲一下?”
他的月儿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己了,他的心实在是痒痒的难受。
这般想着,元辰的视线便落在安临月的红唇上,眼神灼热。
此时的他觉得,安临月的红唇,分外的诱
人。
安临月看着元辰,沉默。
而后,才幽幽开口,“要不,我让我的拳头亲你一下?”安临月看着元辰,表情很是认真。
元辰:“……”
“行了,又欠你一个人情,记着便是。”
安临月不想跟元辰在这个话题里又过多的纠结,便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元辰在身后,咧开了嘴。
可不,他的月儿可是欠了他很多人情了,得用一辈子来偿还才行。
元辰心情很好的跟上安临月。
在安临月走错的时候,会及时拉安临月一把,带着安临月躲过巡逻的将士。
而安临月越是往前,脸色就越是变得难看。
她知晓,这营地一共大约有三路人在管辖。
这一路走来,她也发现了,这三路的将士的铠甲虽说是大同小异,但是每一路的铠甲上面却是有不同的标志。
比如,楚家军的袖子里,都有一个楚字。
季家军的袖子里,都有一个季字。
而旁的将士的袖子里,则是什么都没有绣。
而也正是因为这些区别,安临月看出来了不对之处。
因为三路将士分别在三个方位扎营,虽然是一个营地,但是地理位置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而安临月发现,感染最
严重的,是季家军和楚家军,季家军和楚家军相对而言,是在河流的下游,另一支在河流偏上游的新军之中却大多相安无事。
她几乎可以肯定,十五万感染的将士里,几乎都是楚家军和季家军,倒是有种楚家军和季家军被刻意针对了的感觉。
只是,当这种的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安临月就觉得十分的可怕。
她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过阴谋论了。
毕竟军中出事,若是人为,那多半是敌国所为。
可,若真是敌国所为,又为什么新军又相安无事?
有了这样的想法,安临月便决定去新军那边看看。
只是,才刚刚到了新军主帐附近,安临月便看到有个黑影从主帐里一闪而过,安临月下意识就要去追,但是却被元辰给按住。
安临月回头,一脸不解的看向元辰。
“我的人去了。”
一听有人去追,安临月便放心了。
两人朝着主营帐靠近,从营帐的缝隙中,他们看到了营帐中坐着的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形瘦长,虽然穿着铠甲,却还是显得有些消瘦。
在这个男人身上,安临月看不出他身上有那种将军的威武气势,只觉得这个人显得
极为阴沉。
只是安临月和元辰并没有在主帐外多留,因为主帐附近巡逻的士兵太多,他们要是久留,会被发现。
“说起来,方才那人,和你还有点渊源。”元辰在安临月身后开口。
安临月闻言,看向元辰,一脸的问号。
“他是陈家的女婿。”元辰道出那男人的身份。
安临月闻言,却是满脸的黑线。
陈家,确实跟相府有渊源,但是跟她没有关系的好么?
安临月不想辩解,毕竟自己不是丞相的女儿这件事,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没有必要让别人也知晓。
而就在这时,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营帐中,几个将士提着木桶走了出来。
仔细一看,他们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火头营了。
只是,这火头营,为何半夜打水?
下意识的,安临月跟在火头营的将士身后,而元辰自然也紧紧跟随。
只是如果安临月回头,此时怕是能够看到,元辰此时大有种闲庭信步的感觉,看着似乎对于这新兵营的火头营半夜打水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元辰确实不意外,或者说,元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