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天和安临月交谈完没多久便因为疲累而睡了过去,安临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也收了金针。
当打开房门走出去时,安临月明显感觉到屋外的气氛似乎不太对。
无论是祁柔还是季无风,两人的脸色都奇差,似乎在她在屋里施针的时候,外面曾经发生过什么。
“负责煎药的人已经死了。”
瞧出安临月的疑惑,季无风解释。
却原来在得知有人在药里做了手脚后,祁柔吩咐了管家立刻着手去查。
本来在第一时间就控制了所有的接触过药的人,可是刚找出端倪,确定了做手脚的人是谁,却发现人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后面的调查就无法继续进行。
而对于这件事情,最难受的便是祁柔了。
祁柔只要一想到每次楚凌天所喝的药都是经由了她的手,是她亲手给楚凌天喂进去的,心中就十分的自责难受,这让她整个人显得越发的疲惫了。
可瞧见安临月,祁柔还是强打起了精神,“我家老爷怎样了?”
“情况暂时稳住了,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罢,又道:“但想要完全治好,我目前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得先回去研究一下。
”
接着,安临月从怀中掏出一张刚才在房中就写好了的方子,递给祁柔,“国公爷的身子亏空实在厉害,现在也不适合进一步治疗,这是食补的药膳方。你每日按照方子做,先将他的身子养起来。”
祁柔本就在听说楚凌天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激动了,如今见安临月给了自己药膳方,那眼里更是充满感激,一时间竟是红了眼眶。
“姑娘放心,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国公府必定全力相助。”祁柔看着安临月承诺道,眼里透着坚定。
安临月没有拒绝这样的示好,也没有因此有过多的激动,只微微点头。
而后,便同季无风一起告别了祁柔,坐上国公府准备的马车离开。
只是一路上,安临月都能感觉到季无风心不在焉。
思及季无风之前的表现,安临月想到一个可能,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季无风听到安临月的问话,身子明显一怔。
“额,你指的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么?”季无风装傻。
安临月却看到了季无风眼神的闪烁,很明显的,季无风这是在欲盖弥彰。
安临月没有继续问,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
这季家和楚家,都是武将之家,两家的情况又是惊人的相似,基本上都是断子绝孙,离家破人亡也差不离了。
思及这一点,安临月再次开口,“你们不会是被同一个人害的吧?”
安临月本来是随口这么一问,却发现季无风的的脸色却瞬间变了,那眼神中也瞬间出现了仇恨和不甘。
这……难道她猜对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害他们的又是谁?
武将,代表的是兵权,那么,会碍了谁的眼?
安临月思索着,而后,猛地灵光一闪。
“是皇帝,对不对?”
如果是皇帝,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季家和楚家倒台,受益的便是皇帝,而皇帝轩辕君和受轩辕夜宸的制衡,如果想要突破那层枷锁,那么首先要得到的便是兵权了。
越是这样想,安临月就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所以这次安临月看向季无风的目光没有移开,一副势必要从季无风的这里得到答案的架势。
至于为何一定要知道答案,安临月自己都不清楚,总之,她现在想要这么一个答案就是了。
季无风看向安临月,此时眼里的恨意已经消散,恢复了平静。
“你猜的没错。
”季无风点头。
得到这样的答案,安临月的脸色都难看了。
一个皇帝,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算计有功之臣,弄得人家破人亡的同时,还表面对人家千好万好,彰显皇恩浩荡,简直不要太渣。
原来,这皇帝对这两家人的恩宠,都不过是一种假象罢了,皇恩凉薄才是。
之前是觉得皇帝有毛病,如今,她觉得皇帝太过恶心才是。
且,但如果没猜错,六年前楚若轩的死,应该和轩辕君和与陈进宝有关才是。
或许,也正是那件事后,陈进宝和轩辕君和两人才正式开始了狼狈为奸。
安临月并不知道,自己此番的猜想,却是无限的接近了事实了的。
之后,马车内都陷入了沉静中,因为安临月的身份并没有像楚家透露,所以安临月被带到了鹊仙楼附近时,马车便将安临月放下了。
只是,安临月并不知道,在他与季无风分开后,季无风也下了马车,且躲开眼线,朝着摄政王府去了。
季无风入了摄政王府后,一路轻车熟路的朝着轩辕夜宸的书房而去。
当他进入时,轩辕夜宸正伏案处理着公事,知道季无风进来,轩辕夜宸也是头都没抬,只一
边忙碌,一边开口。
“怎样了?”
季无风看着轩辕夜宸一副忙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