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竟是白术。
“我家小姐乃摄政王未婚妻,岂容你在这里羞辱?”白术面无表情朝着陈进宝大喝,声音凛然,倒是有些摄人的气势。
陈进宝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他下身剧痛,又是一阵的龇牙咧嘴,差点痛晕过去。
而陈伦也因为白术的话白了脸色,他这时候才想起来安临月的身后还有一个摄政王,之前他竟是因为愤怒而忘记了这一点。
看着担架上废了的儿子,陈伦的心疼失了几分,眼中多了一丝的不满。
原本他们这边有理,却因他一句混帐话弄得被动起来。
摄政王,他们陈家得罪不起……至少,现在还得罪不起,所以他们陈家还不能直接对付安临月……至少,明处不行。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陈伦的看向安世民,却见安世民别开了眼,这时陈伦哪里不知方才安世民嘴里所说的由他处置不过也只是说说罢了。
呵!他怎忘了,这安世民也是狐狸一只,有时候就连家中老父都不能将其看透,那样的人又岂能因他去招惹轩辕夜宸?他竟是差点被坑了。
恶狠狠瞪了眼安世民,陈伦吩咐下人将陈进宝抬起,放下话
道:“安临月,你别得意太早,本官定会去大殿上讨个公道的。”
说罢,也不等安临月出声,便一甩袖,走出安家前厅。
陈氏见此,当即追了上去。
待陈家一行人到了相府门前,陈氏见左右无人,这才扯住了陈伦衣袖。
“大哥,那贱—人她……”陈氏想问的是安临月今日如何能够安然回来,毕竟自家大哥的手段她还是清楚的。
陈氏话没说全,陈伦却清楚她要问什么,当即面色越发阴沉,“我派出的死士,一个未归!”
陈氏一听,当即色变,“难道是摄政王……”
上次,她雇的那些杀手就是折于摄政王之手,这件事她至今心有余悸。
陈伦却是摇摇头,不知是那意思是不知道还是否定,而后陈伦目光深沉的看向陈氏,“这安临月有些邪乎,你若想安稳,她定是要除。”
今日他的死士才失踪,自己唯一的儿子便被下了死手,这事情绝非是巧合。
陈氏点头,却也担忧,安临月她想除,奈何却有些不知如何下手,可纵是如此,城陈氏也没将担忧说出,只问道,“进儿的事大哥决定如何?”
“进儿已毁,却不能毁的毫
无价值,宫中我与父亲自会走一遭。”
“宫中那位不也不敢……”
“这你别管,我和父亲自有分寸。”陈伦打断陈氏的话,目光深幽似藏着玄机,顿了顿,又道,“今日我瞧着安相对安临月不一般,你多留意。”
说完,也不再多言,直接上了陈家的马车,陈氏看着马车远去,眼中一阵的恍惚。
而前厅内,安临月见陈家人都走了,便也不打算多留,也没跟安世民打声招呼,便准备走。
“哼!”
这时,有人冷哼出声。
安临月这才想起来,厅中还有个一直被忽视的神医的存在。
只不过,安临月并不打算理会无关紧要的人。
但,安临月想不理人,某些人却看不得自己被忽视的彻底。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你这般心思歹毒目无尊长的人。”
安临月脚步顿住,眸光骤冷。
她不乐意搭理一些无关的人,可不代表她会任由无端的批判,尤其,还是那种她本就不太顺眼的人。
“你没见过,证明你活的长,见识短,白活了这些年。”安临月反唇相讥。
“你……”路慈怒。
“我?我心思再歹毒你也治不好,这
府中需要你治的是我二妹可不是我,你若真有那个医术,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否则让人以为你医术不佳。”
留下这句几乎能够将路慈气的吐血的话,安临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安世民,然后带着白术和齐轲扬长而去。
路慈的脸色铁青,他行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不尊敬,第一次被一个黄毛丫头这般的讥讽。
尤其,他总觉得安临月似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来。
因为,安云染的脸,他如今确实是没什么把握。
安世民蹙眉看着门口安临月离去的方向,回想着安临月离去前那眼神,思索着她那是何意。
最终,安世民的视线落在了路慈的身上,却正好看到路慈脸上神色,心中不禁有了些猜想。
莫非……
“神医昨日给小女看脉,本相一直不曾问情况,不知小女的脸可否能好?”
路慈闻言,当即昂起下巴,“怎么,相爷不信老朽医术?”
“自是信的,只是小女这脸一日不好,名声就坏上一日,所以不免有些担心?”
此时的安世民的面上,倒是真真切切的有了一个父亲对女儿该有的担心,
这是与面对安临月时完全不同的。
而路慈听安世民这样一说,当即受用。
即便目前他还没把握,可却依旧道:“治肯定能治,只是那脸疾实在复杂,老朽还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