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护身符拿到没有?”令蕊仍然不放弃。
“拿到了,先回储秀宫再商量。”
回到储秀宫时,宸王妃的晚饭已经备好了,宸王妃道:“皇叔、叔母、宸王殿下请用膳。”
宸王妃奉上饭食后看着他们叔侄脸色不好,识趣地带宫人们退下。
李潇然道:“就这样救了李昕,治标不治本,皇上心结难解。这几天皇上一直念叨着先帝,要是能解开心结那就好了。”
“我有办法。夫君回王府一趟,跟苒苒要些东西带进宫来。”
睿王叔侄疑惑地看着令蕊,李潇然道:“你别又出损招,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什么时候出过纰漏,王爷相信我,我不会害皇上的。”令蕊眨巴着大眼睛,眼神清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潇然把令牌给宸王说:“这是先帝的免死金牌,你拿去内庭司守着,万一到了行刑的时辰我们没出现,你就亮出金牌,免李昕一死。”
宸王走后,令蕊把计策告诉李潇然,他迅速出宫找到了令蕊要的东西,还把易容成芸娘的苒苒带进了宫。
出入宫检查严格,为了把药粉带进宫,又把受伤不能走动的敏郡王和慎郡王抬进宫,蒙混过关。
在宫门口检查时,胆小的苒苒差点露馅,敏郡王、慎郡王趴在担架上哼哼,侍卫问道:“两位郡王爷不是刚出宫吗?怎么又进宫?”
敏郡王吼道:“太医都被拘在宫里不许出去,本郡王就不能进宫治伤吗!给我让开!”
侍卫们只得让开,苒苒进了宫紧张得不得了。战战兢兢地到了储秀宫,敏郡王、慎郡王捂着伤口,从身上掏出药粉、银针和先帝的龙袍。
苒苒弱弱地说:“二姐…萧王妃娘娘我好怕。”
“别怕,我们今晚就回去。”
众人合计一番后,分头行事,宸王妃去探望并拖住皇后,李潇然派石榴跟陆宛如打声招呼,让她拖住太后和贵妃,不要去御书房那边。
天黑后,令蕊带着酒和菜去御书房,她推开门,皇上正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额间又多了几条愁粗。
令蕊把酒菜摆在御桌上说:“皇上,我带来了好酒。”
皇帝慢慢张开眼,他看着精神不好,眼睛有些重,眼睑乌黑,看着沧桑了不少,“是令蕊啊。”
令蕊倒了一杯酒,奉给皇上,皇上接过酒杯问道:“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他们都怕朕,你不怕吗?”
令蕊最惜命,怕得要死,强装镇定说:“我不怕,小时候我不睡觉,奶娘就会吓唬我说,再不睡觉北方的野人来了把你吃掉。我吓得哇哇大哭,我娘会告诉我,不怕,有大唐皇帝陛下,他是个伟大的英雄,会消灭那些坏人,保护蕊儿。从小我就知道陛下您是个明君,像天神一样保护我,所以我不怕。”
皇帝不以为然,哭笑不得,把酒杯凑到嘴边,说:“这是葡萄酒。”
令蕊回答:“是,是上等西域葡萄酒,请陛下尝尝,一醉解千愁,喝完心里舒坦些。”
不等她说完,那杯澄黄的冰葡萄酒就入喉了,绵柔回甘,令蕊又给皇帝添了一杯酒,两杯下肚,回味悠长。
“好酒!”皇帝说好,令蕊又倒了一杯酒,皇帝喝完三杯酒,昏昏睡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令蕊退到帷幔后面藏着,李潇然穿着先帝的龙袍出现在御书房,苒苒给皇帝头上扎了一针,皇帝便醒了,他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先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父皇,父皇,儿臣对不起您!”令蕊心目中奉若神明的天朝上国的皇帝如市井妇人一般痛哭流涕,让人动容,皇帝受委屈了。
皇帝在地上爬着,“儿臣无颜见父皇,父皇,儿臣上不能孝顺太后,下不能维护大臣……”
吃了变声药的李潇然用浑厚的声音说:“父皇把天下交给你,你勤勤恳恳,处事公正才有这太平盛世,皇儿受累了。”
“父皇,儿臣错了……”
“父皇都知道了,凡事顺着本心来就好,不管你做何决定,父皇都支持你……”
苒苒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取了皇上头上的银针,皇上又晕倒了。李潇然把皇上拖到床上睡着。
待李潇然和苒苒脱身后,令蕊把醒神的药包放在皇上口鼻前,嗅到药味的皇上开始扶着额头回想刚才的事……
令蕊趁机端走了酒菜,逃回储秀宫,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父皇,父皇……”皇帝喊了几声,太监李伟推门进来轻声呼唤,“陛下,您醒了。”
“我父皇呢?”皇帝坐起来问。
李伟吓得跪在地上说:“皇上您做梦梦到先帝了。刚才只有萧王妃来过,陛下睡着后,萧王妃就回去了。”
“不,父皇来过了。”皇帝下了床,连鞋都没穿,四处看,在地上发现了一只玉蜻蜓。
皇上捡起玉蜻蜓捧在手上,含泪说:“父皇是懂我的,小时候朕上课爬到窗外抓蜻蜓玩,挨夫子的戒尺,父皇为了安慰朕,特地差司珍局给朕磨了只玉蜻蜓。”
李伟假装擦了一把泪说:“先帝显灵,定是明白陛下的难处。陛下您就别再为难您自己了,奴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