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禾听说苒苒用药粉困住敌人,这才逃脱,对苒苒的药粉颇感兴趣,毫不客气地去她房间倒腾自己用得上的好东西。
令蕊感激李昕的人帮忙找到苒苒,请他上座,李昕也不好推辞。知远进门时,见堂上坐着一位俊朗的男子,衣着不凡,旁边放着一把宝剑,二姐正在亲自奉茶。自己的二姐一向傲娇,能让她亲自侍奉的也就只有姐夫了吧!
知远放下书本,端正行了礼,叫了声“姐夫好!”
李昕差点没坐稳,放下茶杯起身,“萧公子有礼了!”
没等令蕊解释,知远又说:“今日终于见着姐夫了!姐姐姐夫能一起来我很高兴!”
“我,我不是……”李昕尴尬了。
令蕊打断他,“知远,这是金吾卫李将军,你搞错了……”
知远愣了一下,李昕尴尬地一笑,令蕊把知远拉到一边小声说:“我没开口,你乱认姐夫做什么?他是李老夫子的孙子,李伯伯的侄儿……”
知远说:“二姐身份贵重,能让你奉茶的将军可不就只有姐夫一位!”
该怎么解释呢?让苒苒自己去说吧!
李昕说:“太阳快落山了,萧公子也回来了,若无其他的事卑职送娘娘回宫。”
“李将军稍等,我去叫下翠禾。”
翠禾在苒苒这里搜刮了一大包有用的药粉,笑笑粉,痘疮散,美容粉,迷幻药还有苒苒没穿过的新衣服、新头纱,还有西域女子常戴的璎珞。
当她抱着瓶瓶罐罐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苒苒房间出来时,知远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你是谁?”知远问道。
翠禾和知远这是第二次相见,第一次见面时翠禾被黄蜂蛰得满脸包,眼睛肿得看东西都模糊不清。
翠禾仔细盯着知远看,他身高八尺、长长的一字眉,明眸剪秋水,俊俏的脸庞,唇红齿白,是个名副其实的粉面书生。
知远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瓶子还给翠禾,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
这俊俏模样与睿王表哥不分伯仲,难怪苒苒死心塌地从西域追夫到长安!翠禾看呆了,接过知远手上的小瓶子,怔怔地看着他。
“翠禾走啦,再不走回去就晚了!”令蕊拉着翠禾往门外走去。
“我们走了,你照顾好苒苒!”
李昕向知远告辞,骑着马送令蕊回宫。
翠禾在马车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令蕊摸了摸她的额头说:“还好,我还以为你也中暑了,那样我太过意不去了。”
翠禾问:“令蕊,你弟弟今年多大了?成亲没有?”
“知远今年十七岁,他还没成亲,不过跟苒苒定了亲。”
翠禾开始像查户籍一样盘问令蕊,“你父亲是做什么的?你家兄弟姐妹几个?”
“我父亲是个将军,也经商。我家兄弟姐妹五个,我排行老三,知远是老四……”
李昕在马车后隐隐约约听到令蕊介绍自己的家庭情况,翠禾问得如此详细,八成是看上了那萧公子,那萧公子是文弱书生一个,要是遇到翠禾这样的女魔头,那真是见鬼了!
萧公子能错认姐夫,想来眼光一般,不会喜欢这样的女魔头。马车先去东市,翠禾把从苒苒那里搜刮到的宝贝带回了家,李昕护送令蕊回宫。
在承天门前,令蕊谢过李昕,然后快步回宫去了。
回到寿康宫,令蕊身上汗涔涔的,太后唤她进来。令蕊进了大殿,离太后远远的便开始下跪行礼,因为身上的衣服早就汗透了三四遍,怕汗味熏着太后。
一旁的陆宛如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太后脸色一沉,板着脸教训:“尽管你只是个侧妃,但你也是要伺候王爷的人,睿王是嫡子,身份贵重。你出去玩得大汗淋漓的,如何能伺候好睿王!你学学陆王妃,别总是想着玩。”
“是,臣妾知错!”令蕊只能乖乖认错。
“认错又不改错!从今日开始,断了萧侧妃的荤食,免得身上有异味,熏着睿王。”
管事嬷嬷连忙应答:“是,奴婢记下了,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芸娘,立刻把萧侧妃带下去洗干净,多撒些花瓣。不然屋里都是汗味,睿王回来如何有胃口用膳!”太后对令蕊嫌弃到了骨子里。
“是。”芸娘扶着令蕊去后院的浴池盥洗。
令蕊泡在温热的花瓣水中,喝着冰凉的绿豆汤,舒畅极了。原以为回来晚了太后会责罚自己,没想到只是戒食荤腥。反正平时肉食吃得也少,夏天热就更不爱食荤腥了,有葡萄、西瓜和冰块就能续命。
令蕊换了身粉色罗衣,披散着头发在房里喝玫瑰花蜂蜜水。
石榴端晚膳来了,小米粥、春卷、凉面、酸梅汤。
芸娘瞥了一眼桌上的晚膳,有些怜悯自己的主人。“娘娘,您以后还是别出宫了,就算出宫也要跟王爷一起出去。”
芸娘的意思是不要跟着翠禾这个闯祸精。可这次不怪翠禾,应该是蓝贞公主搞得鬼,可惜没有证据。
令蕊不骄不躁,淡定吃了些。待婢女退下后她拉下帐帘,趴在床上,从空心的玉枕里掏出一大叠银票。
李潇然洗漱完,过来看令蕊,他轻轻推开门,令蕊正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