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允醒在温暖阳光的照射下。
在江不允的心中,这是最好的一种起床的方式,醒来一睁眼就可以见到窗外暖暖的阳光,不晃眼,又让人感觉到这是新的,积极地,阳光的一天,更何况,叫醒江不允的不仅仅是阳光,还有谢博琰。
“夫人,该起床了。”
江不允闭着眼睛,皱起了眉头,这个声音江不允再熟悉不过了,却也是好久都没有听到了,江不允心想,这是一个梦吧,这一定是一个梦吧,我不要醒来。看着江不允闭上眼睛就是不肯睁开,谢博琰不由得笑了,伸手捏捏江不允的脸蛋,语气万分无奈:“夫人,你要是再不起,今天一天,可就马上过去了。”听这个声音这么说,江不允才猛然睁开自己的眼睛,眼前不仅有阳光,还有胜似阳光的,谢博琰的笑容,江不允心下漏了几拍。
这时候江不允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与谢博琰说好的,在剩下的几天中,好好地弥补一下两个人之间的遗憾,所以,今天是谢博琰来叫醒自己的吗?江不允看着谢博琰的笑容,有些恍惚,在之前,即便是两个人一起睡觉,很多时候江不允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谢博琰毕竟是要上朝的,哪里会像江不允一样赖床,但是谢博琰是知道江不允有赖床这个坏习惯的,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强制着江不允起床,用了好多的方法,比如扯被子,比如捏脸蛋,但是最后谢博琰还是放弃了,再后来,谢博琰每天起床都要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掀开被子,慢慢地穿衣服,慢慢地洗漱,生怕
弄出一点声音来吵醒江不允,堂堂一个南辰的三皇子,一个殿下,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轻手轻脚的,不过这一切,熟睡之中的江不允,是不知道罢了。这样说来,谢博琰可以坐在床边,笑着叫江不允起床,确实是很少有的事情,在之前很少有,在那件事情之后,更是绝对没有。
谢博琰的笑带着那种融化数九寒天的温度。
江不允也很奇怪,明明是一个平日里高冷的就像数九寒天的人,为什么笑起来的时候会有这种温度,眼角眉梢的弧度都弯的刚刚好,眼眸之中澄澈无比,让江不允都有些怀疑之前城府极深,心机诡诈的谢博琰和自己眼前的这个眼眸之中,居然有着小孩子般天真单纯的谢博琰,不是一个人。
“夫人,你还愣,你还愣,既然醒来就快点穿衣服啊!”谢博琰看着江不允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眼神,竟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在江不允的额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江不允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急忙坐起身来,“我……我这就起床。”
“这才对嘛。”谢博琰笑着站起身来,转身将江不允的衣服端来。
“咦?”正准备叫紫铃来服侍自己起床的江不允疑惑地看着谢博琰,谢博琰依旧是笑着,仿佛那个笑容没有什么可以撼动得了:“今天就不用喊紫铃了,今天本王亲自来服侍夫人起床。”
江不允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却是在低头的一瞬间忍不住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忍不住的笑,江不允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纯粹的笑过了,江不允很敏锐地抓住了
这一瞬间的感觉,这个感觉,就叫做‘快乐’吧,那个很难很难做到的‘快乐’。
江不允站着一动不动,任凭谢博琰动作轻柔地为自己穿衣服,让自己的头发服服帖帖贴在后背上,谢博琰今天为江不允选择了一件江不允很少穿的,之前谢博琰送给江不允的青衫,谢博琰知江不允向来不喜欢华贵,倒是也很少买很多华丽的衣服,谢博琰还记得,这是那一次跟着嘉熙南下的时候,路过长街,见女子们都是身着青衫,像是当时流行的服饰,谢博琰便想着,要买一套回去给江不允,只不过是因着当时政务在身,跟着嘉熙寸步不离,竟是一直都没有时间去买。后来又因为时间紧迫,很快地离开了那个地方,谢博琰便一直耿耿于怀着记在心中,后来回京的时候在一次路过那里,谢博琰特意跟嘉熙请了假,去长街为江不允挑选了一袭青衫,这才心情舒畅了不少,尽管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到霁华苑,将这一路上为江不允的买的东西都送过来,谢博琰还记得当时江不允笑的温婉,跟自己道谢,但是后来,却也没有见过江不允穿这件衣服,这一回,终于有机会让江不允穿了。
谢博琰表情十分的认真,好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很严肃的事情一样,谢博琰一边给江不允系结,一边想着,以后这个人就不属于自己了,以后的这个人,就要在离自己天涯海角的地方生活了,自己也再也没有机会为她穿衣了,这样想着,谢博琰倒是希望现在的时间过得慢一点,让自己们更加细心
地为这个人,第一次,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穿上衣服。
“好了。”江不允转了一个圈,不得不说这件衣服还真是好看,不过自己之前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件衣服啊,江不允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己的面容倒不是多么的昳丽,只是那种山水之间的清丽,配上着一袭青衫,真是刚刚好,“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的啊,我都不记得了,这还是第一次穿呢。”
“这是本王那年随父皇南下之时,沿途为夫人买的,夫人衣服很多,不记得,倒是很正常了。”谢博琰笑着说,听不出什么情绪,江不允确实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