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兆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说话的时候语调温柔,一声“潇儿”却将凤潇潇生生给唤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凤潇潇尴尬的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她知道这家伙突然出手帮忙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现在她还是保持沉默,做个哑巴要来得明智一些。
可她这里有心把自己摘干净,裴兆年却突然转头把话锋对向了她。
“潇儿,你也过来说说,方才上官姑娘同你说了些什么?怎么惹的两边都红了脸呢?”
凤潇潇无奈,既然被点了名,便也只好干笑着上前将方才事件的前因后果又给重复了一遍。
她这边话刚说完,便见裴兆年皱着眉,好似带着几分不满的训斥道:“你这丫头,不过就是开几句玩笑罢了,你怎的还当真了呢?”
凤潇潇看着裴兆年眼中那一抹玩味的笑意,摸摸鼻子低头认错:“是小女较真儿了,给大家添了麻烦,还望殿下和诸位海涵。”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台子搭好,凤潇潇转头,便见上官玲儿的脸上已然有了几分得意之色。
其实这成化大将军上官博和裴兆年曾是军中挚友,上官玲儿幼时便时常听兄长说起麒王殿下曾经在军中
的英雄事迹。都说美女爱英雄,在兄长天长日久的熏陶之下,上官玲儿自然便将裴兆年当成了一个仰望的对象。
如今见裴兆年不护着自己的未婚妻,却反过来护着她。
上官玲儿心中得意,做出一副大方得体的样子来上前道:“殿下不要怪凤姐姐,是我和柳家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姐姐教导我们,那也是为我和妹妹着想。若是因此引得殿下和凤姐姐之间有了什么龃龉,倒是我和柳妹妹的不是了。”
一句话说完,上官玲儿脚下一软,几乎要将整个身子贴到裴兆年的身上。
凤潇潇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裴兆年突然给自己惹上个麻烦,正思考该不该上去帮忙挡挡这些烂桃花,却见裴兆年身子突然一转,下一瞬,上官玲儿已然发出了一声犹如杀猪般的惨叫。
唔……看来她想多了,人家对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很有经验的吗。
这里上官玲儿没有成功贴到裴兆年的身上,虽然摔的很凄惨,却也只好撑着面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裴兆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既然这误会都说开了,上官小姐和潇儿自然该握手言和。潇儿?
”
话到此处,裴兆年将眼神投向了凤潇潇。
凤潇潇会意,立刻微笑着上前握住上官玲儿的手,翻开一看,果然便看到了那纤纤玉手上划开的一条血口子。
“呀,妹妹怎的这般不小心。”
凤潇潇惊讶的喊了一声,立刻掏出怀中的药粉给上官玲儿上药:“妹妹这伤得立刻处理才是,否则一个不小心,可就得落下伤疤的。所幸姐姐今日出门的时候带了上好的金疮药,妹妹你且忍忍,姐姐很快就给你弄好。”
其实凤潇潇给上官玲儿上的的确是金疮药,只不过这金疮药的种类也分很多种,不同的伤势用的药也不同。她手上的这一瓶,虽然用在上官玲儿的手上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也并没有什么疗伤的效果。
此刻上官玲儿本就紧张不已,见凤潇潇在自己手上洒胡椒粉似的洒了半天的金疮药,她只觉得原本其实并不很严重的手伤一下变得又疼又痒。
她有心将手给抽回来,可凤潇潇的力气却极其之大,攥着她竟然怎么都挣不脱。
“不……不用了……”
上官玲儿还在那里挣扎着不想让凤潇潇给她上药,凤潇潇却是笑的温柔婉约,满口说着:“
女孩儿家,有的时候手比脸还要重要。妹妹这手不及时处理,将来若是留疤可怎么好。妹妹别和姐姐客气了,姐姐是医者,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天职。”
凤潇潇的话说的极其好听,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上官玲儿只觉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要害自己,心中一恼,脸上骤然出现了一副无比狰狞的表情。
“我说不用了!”
一声尖锐的喊叫响起,随之出现的便是上官玲儿奋力挣脱凤潇潇,顺便还重重推了她一把的画面。
裴兆年眼见的凤潇潇像一个不倒翁似的朝他倒了过来,眼疾手快的丢了手上的酒杯,整个人往前一倾,下一瞬,凤潇潇便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怀里。
裴兆年关切的检查了一番凤潇潇,待到确定凤潇潇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之后,立刻便要做出一副发怒的样子来。
可他还不曾开口,凤潇潇却已然先露出了一张悲切切的表情,满脸不解的望着上官玲儿道:“上官妹妹,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方才答应殿下与姐姐握手言和,都是假的吗?”
凤潇潇低头,一脸惋惜的捡起地上的药瓶,语调哀伤:“姐姐只是想给妹妹上药,妹妹何
必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上官玲儿素来便和凤语嫣交好,自然晓得该如何让所有人都同情自己。
此刻她看凤潇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立马便有泫然欲泣的架势。
“凤姐姐,做人要讲良心,你在这药里不晓得下了什么东西,弄的我一点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