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明眸善睐,若是没有脸上那块醒目的疤痕,裴兆年相信她的容色决计不会再那凤语嫣之下。
她这般轻描淡写的说完,也不急着听裴兆年的答案,只是慢悠悠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好似耐心极好的模样。
“你这丫头倒是当真有意思,本王娶你为妻,还能有什么目的?”
裴兆年勾唇,一双眼中好似也噙着三分的笑意。
他站在凤潇潇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似十分坦然的说道:“自然是看上你了。”
凤潇潇正端着茶壶给自己斟茶,闻言斟茶的手狠狠的抖了一抖,茶水很不争气的洒了一桌。
她抬头,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了裴兆年一会儿,脸上露出一种近乎嘲讽的笑意:“我以为,王爷应该不会有如此特殊的癖好。”
裴兆年失笑,他是该夸奖这丫头有自知之明,还是该说这丫头坦诚的有些过分了?
他在这东篱国这么多年,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的多了,哪怕是后来他刻意命人传出自己不举的消息也不见减少多少。
如凤潇潇这般坦诚和他分清关系的,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样的女人叫裴兆
年生了兴趣,他伸手箍住凤潇潇的下巴,用一种绝对掌控者的姿态睨着她,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轻飘飘的问道。
“为何不会,也许本王就是口味特殊呢?”
若是其他人用这样的姿势对自己说话,凤潇潇现在百分之百要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卸下一条胳膊来叫他知道厉害。
可眼前这个男人,武功深不可测,身份还尊贵的要死。
凤潇潇双拳紧了紧,在轻轻推开裴兆年的手,用一种更加云淡风轻的口吻回道:“那不好意思了,殿下,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
这下倒是换裴兆年怔住了,原来这小丫头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胆子大的异于常人啊。
他没有计较自己被凤潇潇推开的手,甚至在凤潇潇的对面安然坐了下来,一边为自己斟茶一边淡然道。
“这世上有胆子对本王说这般话的,你还是第一个。”
凤潇潇笑笑,她虽然还不够了解裴兆年,但看对方的神情,她相信能用这样的口吻同自己说话的人应该是没有生气的。
因此接下来的话她便说的更加没有顾忌了。
“麒王殿下,有些问题,若是拐弯抹角的多了,反
而就没有意思了。”
裴兆年挑眉,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凤潇潇则慢悠悠的开口道:“虽然我不晓得王爷为何要娶我,可王爷您应该也瞧见了,如今的我于凤家而言,便如同一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不足惜。您若是想通过我收服我爹,这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大。”
凤潇潇想了很久,思来想去,娶了她除了能和她那个在朝堂尚算有些权势的渣爹攀上点儿姻亲关系之外,似乎对裴兆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可她偏偏忘了,若论朝堂权势,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一点儿都不把她爹放在眼里的。
“你这话的意思,便是你什么用都没有了?”
凤潇潇的话,换来的是裴兆年的莞尔一笑,他颇有些好奇的看向对面的女子:“那你上一回那句要为本王鞠躬尽瘁的话,岂不就是一句戏言?”
裴兆年手上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好似声声催命钟声,连带着接下来的话都说的话都带着森森冷气。
“小丫头,你可知道捉弄本王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的眼中虽没有怒气,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已然带着巨大
的威慑力。
凤潇潇心中对这人周身的气势颇有几分佩服,她觉得若是裴兆年当真有想取皇帝而代之的心思,其实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至于那个被凤语嫣给迷的已经找不着北的太子殿下,凤潇潇压根儿就没有把他列入可以和裴兆年竞争的行列之中去。
这样的男人,做老公着实太危险了一些,可做老板却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有了这个认知,凤潇潇开始卖力的推销自己。
“虽说小女于父亲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可小女也从未说过自己是个百无一用之人呀。”
凤潇潇笑的很是真诚,可对面的裴兆年却是满眼的不屑之色:“哦?你倒是说说,你还有何用处?”
凤潇潇今日为的是寻常一张中长期饭票,为了让自己未来几年的日子能过的更好一些,她自动忽略掉了裴兆年眼中的那些不屑,认真地回道:“旁的不说,便只医术一项,我相信,殿下便定能派上用场。”
“哦?”
裴兆年扬声,眼中微微露出的光芒让凤潇潇知道这人对自己的提议来了兴致。
她接着说道:“今日殿下在来凤府之前,想必已然知道陈
氏是寻的何种由头来为难于我。以王爷的认知,放眼整个京城,除了我之外,又有几人能在昨日的那种情况之下保得齐夫人母子具安?”
这的确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案子,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剖腹产子还没有半点儿的认知。
但凤潇潇也知道,光凭这一点,还决计不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