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坐在池边喂着红白相间的锦鲤,几日不见它们好像又胖了。
丢了一把鱼食下去,她抬头望了望远方。
那晚落殇寒的脸毒瘤未消,自己明明留给他方子,可为什么不治呢?
清风吹拂她的面纱,倾城倾国的脸蛋若隐若现,还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真面目,她来到院子都是戴着面纱的。
“秀儿,我饿了,你去厨房准备午膳吧。”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话落,秀儿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这丫头,着什么急啊,她又不是饿死鬼投胎,也不差那么一会儿。
正好她还想去补个觉。
初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要离开,突然脸色煞白。
“你们干嘛?”三个蒙面黑衣人向她走来,初雪下意识摸出三根银针,准备向他们刺去,可是对方快了一步,一掌向她劈来,彻底晕了过去。
初雪:嘤嘤嘤,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要学功夫。
三个人绕开京城,向人烟稀少的密林走去。
初雪就像滩烂泥被其中一个人扛在肩头,摇摇晃晃的愈发头疼不能醒来。
三个人边跑边警惕周围的动静。
其中一个人色眯眯的瞅了眼初雪,想摘下她的面纱看看她的容貌。
却被另一个人使劲打在手腕上,“你眼睛不想要了,她长的贼丑,脸上都是疤痕,你看了她,恶心起来还能跑的动吗?”
扛着初雪的那位大哥也赞成,“就是,一个丑女有啥好看的,宫里那位让咱们把她卖到宁国随便一家青楼就行,等完成了任务,好看的姑娘还不是任咱们哥几个挑。”
“就是,就是,让她戴着面纱吧,别污了咱的眼。”
污眼?青楼?宫里?
初雪只觉得头有些晕,摇摇晃晃中醒了过来。
“她醒了。”
“把她劈晕!”
“别……”初雪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又被打晕了过去。
一晃不知道多少天过去了。
国公府的人急坏了,好端端地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而初雪这边还在林子里,据说这是去宁国的一条捷径。
这么多天初雪不知道被劈了多少次,只是在吃干粮和喝水时醒过,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劈晕。被人扛在肩头,动用轻功日夜不停的赶路。
普通人要走一个来月的路程,他们十几天就能到达。
……
这日,黑衣人早已将着装换成了普通的便服,把初雪扔在一棵树下,吃着手中的干粮。
其中一人颇不耐烦道,“这啥地方,连个客栈都没有,十几天了,咱们兄弟三人连个饱饭都没吃过。”
“咱们用了轻功,已经够快了!约莫着还有两天就到宁国了,把这女人卖了,咱们兄弟就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忍忍吧!”
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说,却也注意到了林子里的动静。
一会从林子深处走出了三个大汉,边走边打量着他们三人,坐着的三个人手悄悄放在剑柄上,眼睛警惕的看着,随时准备迎战。
可三个大汉只是微瞥了他们一眼,目光复杂的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少女,越过他们走远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三个人又放心的吃起来。
“许是和我们一样,赶路的吧。”
“不管了,咱们赶紧吃,吃完赶路,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