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扫了一眼被虐后的初雪,淡淡开口:“主子,她现在怎么办?是放了……还是……送回宁王那?”
落殇寒冷哼,“初四的话能信多少,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只能说明这人身份更可疑,更没人知道她的底细。暂且让她留在大营吧,叮嘱她只可在大营后方自由活动,如果她被其他士兵或者镇西将军的人发现,我可保不了她。”
“况且,京城之人已经证实她已经死了,死过的人那就不再是宁王妃!这世上再无宁王妃。”
初三见她脸泛潮红,探了下她的额头,“主子,她发烧了!”
落殇寒眉头紧锁,女人真是麻烦,身子骨就是弱。
“带回大营。”
……
初一、初三站在落殇寒身后,初二和初四领了板子揉着屁股,慢悠悠的也过来了。
“嘶……疼……”
落殇寒坐在大帐外抿了口茶,刘军医从大帐内出来,颔首道,“那位姑娘偶然风寒,加上伤口又有些发炎,故而高烧,小的这就去熬药,熬过今晚烧应该就会退……”
初二眼里藏不住的忧伤,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镇西将军内力深厚,谁能扛住他的鞭子,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他还总管这些叫小伤。
半个时辰后药熬好了。
可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是伤的女子。刘军医有些为难了。
“这药灌不进去……军营也没有女子……而且这伤口……小的没法上药……”
刘军医面露难色,他虽不知这女人是什么身份,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上药这事他真的没法处理……
落殇寒抿了抿唇,站了起来,跨步进了帐篷……
“初三,准备一盆热水,初一,去找一身干净的衣裳来……”
“主子,让属下去找个婆子吧……”初二脱口而出,“毕竟她是个姑娘人家……”
“哦?你又在教我做事?”
初二啊初二,以前最沉稳最不感情用事的就是他,现如今这是怎么了,总是忤逆他。
就为了这个女人?
“再去领十板子吧!”
初二:……
初二捂着屁股慢悠悠的去领刑,高大落魄的背影让人心疼。
初一和初三互看了一眼,两人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了。
只有初四在清风下摇曳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他俩为啥叹气呀……
几天不见,初二怎么这么多话,还总忤逆主子。
大帐门口,落殇寒眸子幽深,最终走了进去。
落殇寒坐在行军床上,扶着她的后脑,拿着瓷勺喂了她一口药汁,可药汁顺着嘴角又流了出来。
她如此神秘,究竟是谁?
“我想回家……回家……”
一声声微弱的气息传来……
落殇寒贴近她,才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回家”。
“你家在哪里?”他目光阴沉,死死盯着她那满是咬痕的双唇。
“中国……”
她已经发不出声,听不到一点声音……
这个嘴型是说“突厥”……
“主子,水来了!”
“进来。”
“主子,水和衣裳属下都放在这里了。”
初三放下热水退了出去。
主子这是要自己照顾她?
主子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他会照顾人吗?
……
她亲口说出家乡在突厥。
她,不能死,身上还有那么多秘密。
此时的落殇寒表情复杂,神情透露出一丝愠怒和不安。
为什么不安,他在担心什么?
脑海中为什么一直是她绝望的神情和她的那一番话……
他取下面具,端起那碗药放在她的唇瓣上,可她只喝了一口,药汁又流了下来。
落殇寒浑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寒气,猛的含了一口药汁对上了那发烫的唇。
一口一口灌了进去……
他清冷的脸上,浮出一抹红晕来。
他略略扫过她的全身。
那雪白的衣衣裙染满了殷红的血迹,一条条,一块块,早已看不清之前的模样。
她想起了当初救起她的时候,胳膊和手上皆是结痂,她在宁王府究竟吃了多少苦才选择了结自己。
顿了顿,落殇寒终究下了决心。
他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那双大手粗鲁的扯着皮肉相连的衣裳。
初雪眉头紧皱,额头堆满了汗珠。
“疼……”
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扎了一样,一瞬而过的疼痛感。
他放慢了手中的动作,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才褪去了她所有的衣裳。
他的大掌慢慢收紧,眼底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