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然仗着房间里没有外人,自家老公也神志不清,哭的撕心裂肺。
正哭的兴起呢,突然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说:“别哭。”
“我就哭,我就哭!”沈亦然的叛逆心起了,嚎了两声,突然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谁,一收眼泪,松开封远泽,上下打量他,“刚才是你在说话?”
封远泽面无表情,眼睛猩红的和沈亦然对视。
沈亦然赶忙擦干眼泪,做出一副矜持自傲的模样,说道:“封远泽,你最好保证你没有清醒过来的那一天,否则我一定会揍你的,绝对!”
竟然敢惹哭她,她可是军界沈家的独女呢!
不过想想封远泽刚才说的话,沈亦然又在心里窃喜。
他会说话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情况在好转?
所以说她的眼泪对他有效果,只要她哭,他就会心疼?
这么想着,沈亦然狠下心,恶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疼的刚收回去的眼泪立马冒了出来,大哭特哭。
果然,封远泽面部的表情在看到沈亦然哭的那一瞬,又有了些许挣扎,他的眼神开始闪烁,整个人头疼欲裂,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沈亦然吓了一跳,赶忙扶住他,
双手捧着他的头问道:“远泽,你没事吧?你哪里不舒服?”
封远泽痛苦的呜咽着,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不像人,倒像一只动物受到威胁时发出的声音。
沈亦然吓得更厉害了,她松开封远泽,想去找人求助,跑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就那一眼,让她再也走不动步了。
只见封远泽倒在地上,眼神绝望又无助的看着她,慢慢归于迷茫,像初生的婴儿一样纯碎,干净。
沈亦然慢慢的走了回去,蹲下身,伸手覆盖在他眼睛上,他没有反抗,乖乖的闭上了双眼,等她拿开手后,又睁开,一如之前的干净,纯碎。
这是什么情况?沈亦然迷茫了。
封远泽却对她露出个笑容,说道:“别哭,丑!”
“好,我不哭。”沈亦然一下子抱紧了封远泽,想笑,却又心酸的哭了起来,看起来狼狈极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醒来,天光都已经晒到屁股了。
乔唯伸了个懒腰,转头见顾天屹仍旧躺在床上昏睡着,给了他一个早安吻,确定他并没有发烧,手臂上包扎的白纱布也没有松开后,起床洗漱。
换完衣服下楼吃早餐,
就见沈亦然拉着封远泽坐在一起,给他喂饭吃。她伸一次勺子,他就张一次嘴,乖顺的不得了。
白榭坐在对面,看的都傻了。
乔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急忙甩了甩头,确定没看错后,惊疑不定的坐了过去,戳戳白榭的手臂问:“这是什么情况?”
白榭抖了个哆嗦,收回视线说道:“我也不知道,一大早起来就看见沈亦然拉着封远泽的手到处走,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这里是哪里,那里是哪里。完了,还亲自和厨师要了饭过来喂他。那浑身的母爱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乔唯嫌弃道,“什么叫浑身的母爱?这是夫妻友爱之情,懂吗?”
白榭连连摇头,“不懂,绝对不懂!我特么的,将来要是娶了个媳妇,这么对我有夫妻友爱之情,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沈亦然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百忙之中抽空瞪了白榭一眼,“白影帝,你知道什么是真爱吗?”
“那自然是知道的。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白榭撇了撇嘴,“不过像你们这样的真爱,我还真没见过。”
沈亦然咬牙切齿,还要说话,封远泽见沈
亦然的注意力在别的男人身上,生气了,一扯她的衣袖说道:“吃!吃!”
沈亦然急忙将注意力转回来,哄他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喂你。你多吃一点,这样才能早点恢复健康。”
乔唯坐过去,小心翼翼的打量封远泽说道:“亦然,封远泽他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感觉他好像情况好转了一点,但又好像更严重了?”
乔唯的话,说中了沈亦然心底的担忧,她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还只会红着眼睛瞪我呢,突然就倒在地上,会说话了。”
乔唯眨了眨眼,拿手逗封远泽,见他对自己的行为无动于衷,两只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沈亦然和她手中的勺子,有些诧异,“我想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变成这样。你昨晚回去后做了什么?”
“额,没什么。”沈亦然不自在的眨了眨眼,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当着他的面,数落了他几句,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而已。”
乔唯怀疑道:“你确定?”
谩骂还能将人的神智唤回来,甚至对她言听计从,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白榭扑哧一声笑了,“这封远泽该不会
是个抖m吧?别人好声好气的对他,他谁也不理,沈亦然骂他,他反倒清醒了。”
乔唯难得同意的点了点头,同样狐疑的向封远泽看了过去,“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多组织几个人连续24小时骂他,他会不会好的更快点?”
白榭来了精神,急忙点头附和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