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他打个平手,非三年五载不成。”
“这个不是问题,我知道练武和读书其实是一样的,都需要日积月累,勤学苦练,才能有所成就。我有这个决心和毅力,就请王道长不要推辞,收我为徒。”黄世瑜说完,跪了下去,叩起头来。
王野又急忙将他扶了起来,对他说:“贫道很乐意传你武功,但收徒这事,我做不了主,须得禀明师尊,请他老人家定夺。这边收徒极为严格,一定要考察人格品行,合格了才能接收。你且在此住上一晚,今晚我去请示师尊,他老人家若同意,明早就带你去拜见他,由他亲自考问你。”
黄世瑜只好依从,当晚就住在紫明宫客房,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黄世瑜起床洗漱完毕,就有道童引去吃了早饭。刚刚吃完,王野就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问黄世瑜说:“黄郎君昨晚睡得可好?”
黄世瑜回答说:“多谢王道长,这边特别安静,空气清新宜人,昨晚我一觉睡到天亮。”
王野说:“那就好。昨晚我见了师尊,将你的情况和来意都向他说了,他说今早请你过去一叙。黄郎君可否此时随我前往?”
“甚好甚好,还请王道长引见。”黄世瑜连声答应。
王野领着黄世瑜绕到紫明宫后面,那里有一条小石径盘转上山,两人顺着石径向上攀登。
石径有的部分十分陡峭,王野却走得气定神闲,若无其事。黄世瑜就不行了,爬得十分吃力,经常要手脚并用才能爬得上去,望见旁边的悬崖峭壁更是胆颤心惊,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大约爬了一个半时辰,黄世瑜估摸着应该快到山顶了。忽然,前面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平整的草地,栽种着不少蔬菜和果树。草地一边贴着山崖,三面都临着悬崖深谷,边沿处是野花浪漫,绿草萋萋,绿意盎然。草地不远处靠山的地方建有几间茅房,四周圈着竹篱笆。
王野对黄世瑜说:“前面茅屋就是师尊的住所,咱们过去吧。”
黄世瑜点头应是,心里却不由得一阵紧张。
到了篱笆门口,看见篱笆里面有一位穿着灰色土布衣服,年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半弯着身子锄整着一畦菜地。黄世瑜想这人应该是祖师爷的仆从吧。
王野带着黄世瑜进了竹门,对着那名男子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说:“师父,徒儿带黄郎君来了。”
这个人就是天阳真人,王野的师父?黄世瑜惊讶得一时不知所措,愣在当场。心里暗想:“就这年纪,王野作他的师父还差不多呢!”
王野见黄世瑜站着不动,对他说:“这位就是我的师父——天阳真人,郎君快来见过真人。”
天阳真人直起身子,哈哈大笑,说:“黄郎君不必多礼!很多人第一次见到贫道,都如郎君这个样子——不敢置信。似乎贫道应该皓首苍髯才对。”
黄世瑜急忙躬身一揖,说:“真人容貌确实令我大觉意外,一时失态,还请恕罪!弟子黄世瑜见过真人!”
“都说不用多礼的了,”天阳真人笑着走了过来,和蔼的说,“黄郎君里边请!”
两人坐定,不一会儿,王野奉上了三杯香茗。
黄世瑜慌忙站了起来,说:“不敢不敢,怎可烦劳王道长煮茶?”
“过门是客嘛,黄郎君不必客气。这茶味道跟昨天下午的是一个样,郎君多喝几杯。”王野笑着说道。
天阳真人也笑着说:“不必拘礼,方便行事就行。有时他们几个在忙,我闲了就为他们煮茶。”
黄世瑜慨叹着说:“道长乃真人也!”
三人哈哈大笑。
黄世瑜望着天阳真人,怎么看都是三十出头的人嘛,怎么就会是王野老道的师父呢?于是忍不住对天阳真人说:“请真人恕弟子唐突,弟子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为何真人这般年轻,却是王道长的师尊?”
黄世瑜说完惴惴不安,斜着眼睛偷偷望了一下王野,见王野面色平静,并没有不悦的意思,才稍稍放下心来。
“年轻?郎君你看我大约有多少岁?”天阳真人笑着说。
天阳真人似乎也没有责怪的意思,黄世瑜才松了口气,说:“我看也就三十二、三岁吧。”
“哈哈哈哈!”天阳真人和王野一起大笑了起来。
黄世瑜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也“嘿嘿嘿”的陪着笑。
天阳真人顿了一下,说:“贫道生于唐景龙元年,当时唐中宗李显在位。”
“什么?”黄世瑜惊讶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唐,景龙元年?三百多年了?”
“正是,”天阳真人说,“若要计算年龄,贫道今年三百二十三岁。”
黄世瑜张大着嘴巴,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一会儿才喃喃的说:“这,这怎么可能?”
王野轻声说:“黄郎君不必激动,师父说的都是真的。我婴孩时被遗弃荒山,是师父救了我,并将我抚养成人,传授我武艺。如今我已五十有六,须发斑白,师父却一直都是这般容貌。”
黄世瑜惊讶的说:“莫非真人已成仙体了?”
天阳真人笑着摇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我货真价实,凡人一个。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