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山,果不其然,师父看她的眼神带着愠愠怒气,似乎在责怪她不应该出王府。
“师父,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是一包盐炒豆子,下酒吃甚好。
“光有豆子又没酒。”薛神医略带不满的嘟哝道,“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将为师糊弄过去。”
“师父可先将豆子留着,等师弟回来后,自然就有好酒了。”
“这都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吧,他怎么还没回来?”
“应是有事耽搁了。”
其他倒好说,幸韵星担心人在路上没了。
皇甫啸云带着皇甫骁在草地上骑马,此乃皇甫骁第一次来南山,一对小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兴奋。
过了一会儿,幸韵星便进了帐篷,与师父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师父可还想回药谷?”幸韵星问道。
“不回去了。”
他呀,一颗心都在南山,早已将药谷抛之脑后。
“师父,朔城缺个医馆,你若是有时间了,能在城中接诊吗?”
“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待为师准备一番。”
解决完医疗问题,再就是教育问题,此事可交由霍陵来处理。
“丫头还在月子里,怎就出来了?”齐齐扎那走进帐篷里问道,草原上的那对父子她是看见了,听闻丫头也来了,她便过来瞧瞧。
薛神医有个专门的帐篷,用来摆放药草。
“骁儿昨夜尿了床,屋子需要清理,这便来了。”幸韵星是巴不得能出府,“正好阿云想带骁儿骑马。”
望着师娘隆起的小腹,幸韵星接着问道:“瞧着师娘气色不错,这胎怀的应是轻松。”
“胃口倒是不错,夫君说这胎怀得是儿子。”齐齐扎那抚摸上肚子,笑着说道,“自怀上后,便没有吐过。”
“这还是个体贴娘亲的好儿子。”
齐齐扎那部落重女轻男,但他怎么着也是师娘的儿子,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让族人多准备些饭菜,中午就在这里吃饭。”
“嗯,多谢师娘。”
齐齐扎那刚走,皇甫啸云便牵着儿子的手连走带跑的躲进帐篷里,他二人的衣服上和头发上皆有水。
原来是草原上下雨了,二人进来躲雨。
幸韵星找来棉布为二人擦拭干净,外面下着雨,只能在帐篷里待着。
只见皇甫骁只用了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拿起了碾盘。
“丫头,这孩子……”薛神医被皇甫骁的怪力惊到,原本孩子小,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力气大。”
“来来,让师公瞧瞧。”薛神医朝皇甫骁招手,示意他过来。
只听“咚”的一声,皇甫骁扔掉手中的碾盘,朝师公走来。
薛神医将这娃娃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又为其把脉,他的脉象沉稳有力,不急不缓,比起孩童偏快的脉象,更像是成年男子的脉象。
“师父,有何问题吗?”幸韵星竟有些紧张的问道,生怕骁儿有什么毛病。
“都挺好。”
皇甫骁有小人参精护体,身体自然异于常人。
“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薛神医抱起皇甫骁掂了掂,孩儿倒是不重。
“我希望骁儿长大后能像他爹爹一样成为大将军,佑我北境,不受外敌来犯。”
幸韵星自然是对皇甫骁寄予厚望。
“骁儿长大了要当大将军,跟爹爹一样的大将军。”
皇甫啸云对儿子同样是寄予厚望,皇甫骁又是嫡长子,日后所承担的责任必不会少!
吃完午饭后,雨正好停歇了,太阳从云层里冒了出来。
“阿云你看,是彩虹。”幸韵星指向天空中的那道绚丽彩虹,开心的对阿云说道,“见到彩虹会有好运哦~”
“爹爹,彩虹可以吃吗?”皇甫骁抬起小脑袋望向天空,奶声奶气的声音问道。
“不能吃。”温柔的目光落在阿韵身上,她才是会给他带来好运。
皇甫骁的左手牵着爹爹,右手牵着娘亲,开开心心的下山回家了。
人刚回府上,便有侍卫来报,说是睿王来了朔城。
“阿云,睿王不是被软禁在睿王府,怎来了朔城?”
“见了便会知道。”
若非亲眼所见,幸韵星定会认不出眼前这位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的男人会是睿王。
他跛着腿走来,冷漠的双目中带着恨意。
“皇叔。”他行了礼,冷声叫道。
“你不在睿王府,怎来了朔城?”平静的声音问道。
“怎来了朔城?”睿王冷笑一声,突然提高了声音,瞪向眼前这位衣着华服、闲适淡定的皇叔大骂道,“本王是来看看皇叔到底有多窝囊,皇上迫害良臣你不管,皇上不给太后治病你不管,皇上任用奸臣你不管……”
“只管与你的王妃,躲在朔城风花雪月!”愤怒中带着杀气的目光瞪向北凉王妃,“你就是妖妃,祸国殃民的妖妃!”
其实,幸韵星还挺喜欢“妖妃”这个词,自古妖妃都长得倾国倾城,要说她祸国殃民,这帽子戴得未免也太高了吧!
“难不成睿王想我